面,人已经没了,只剩下没干的血迹。
李刚招来一个家仆,“那个刚刚躺这的张医生呢?”
家仆眼神飘忽不定,闪烁其词,“回……回老爷,他……他死了。我们给他扔乱葬岗去了。”
李刚根本不信,“你要是不说实话,就回家吧。”
家仆哪肯,在李家后院不用干农活,只要做些轻巧的伺候姨太太的事,在外可再也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活计了。
“老爷,张医生跟着大太太走了。去了东院。”
李刚没有再跟家仆扯皮,抬脚径直走向了东院。路上干干净净,明明道路两旁长着许多绿植,却没有一片叶子落在地上。
一路上有看见李刚的家仆,都被李刚堵了嘴,不准通风报信。
李刚没打招呼就进了东院,一进院门就看见张医生在跟大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一看见李刚,两个人魂都要吓飞了。还是大太太反应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了眼眶,哭哭啼啼地奔向李刚。
“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刚刚让人打了他,他就要找我赔钱,说不赔就编排我。”
张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李刚嫌弃这人的没用,看来大太太此人还挺难捉住把柄。
“张医生,刚刚我的六姨太说,你诱导她跟你殉情,你怎么这么恶毒,她才十九岁,年华刚刚好啊!”
“我……我。”张医生左顾右盼,还是咬了咬牙说,“李老爷有所不知,我跟田姑娘本来早已私定终身,她也是不愿嫁你,所以才在送亲的路上就自裁,还是小人亲自救过来的。”
张医生当时确实非常感动,也很难受,但他更舍不得,作为青梅竹马的田小草就这么死去。
但前几日大太太上门给了很多钱,还答应事成之后有更多的报酬,他不想再去别人的药房坐诊了,他想自己开个药房。
他也想要李老爷家的宅子,他知道大太太肯定没这么大本事给个李宅。
但她出的真的太多了,是他爹娘一辈子都没攒到的钱。
他被金钱迷了眼,并且觉得,田小草的命本来就是自己救回来的,自己只是让事情按照原本的路子发展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