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前的电动车、单车过了一辆又一辆,周围的邻居对她发出好奇的目光,萧萄才意识到自己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她连门都忘记关,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颤抖着手,薄薄一层的锡纸都无法打开,最后用力按出药,拿起水杯将药吞服下去。
她依赖于药品调整她的情绪,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等待药性起效,渐渐地那种很伤心的感觉消散走,这段记忆仿佛被薄膜隔开,能清晰知道发生了什么,悲伤却被隔绝在外。
可她依然无法忘怀魏言昱红着的双眼,脑海中的他有着悲伤、失望和痛苦,他的脸一直在她的脑海里转呀转。
魏言昱离开萧萄家以后,疯狂地往附近买的房子里跑,打开门,桌子上和地上放满了粉色的东西,有花瓶、餐具、发夹、手链等等各种各样女性适用的物件。
自从知道萧萄喜欢粉色的玩意,几乎没有逛过商场的魏总爱上了逛街,一有空就去商场,为萧萄挑选合适的礼物。
就连床上,都堆满了粉色的玩偶和枕头,衣帽间里属于他的衣服只有一小格,剩余的全都是他按萧萄尺寸买的衣服,硬生生将冷淡风的房子变成了粉色天堂。
看着这些粉色的礼物,魏言昱不知道是否还能送出去,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无奈,学业事业只需要努力便可以获得提升;而感情,就算他努力往前走了一万步,萧萄不肯前进,那就会全盘作废。
他从衣帽间拿出那件,萧萄受伤时穿着的、布满红褐色的连衣裙,在洗衣店员的精心护理下已变回纯白色。
明知道衣服已经经过无数工序,不可能再存有她的味道,他依旧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衣服里面。
经过衣服的安抚,魏言昱开始寻找暴露他身份的人,排查起来很简单,因为魏太太根本没有隐瞒自己的踪迹,甚至是明目张胆告诉他,是她阻止了两人之间的发展。
母亲不按常理出牌已有多次,但那是工作、是家族的荣耀,他不介意她的高要求,可关乎他一辈子的幸福,母亲怎么能罔顾他的想法私自决定?
他忘却了自己企业继承人的身份,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老宅,今天的保卫并没有通知母亲,代表母亲知道他要前来,他怀着一腔怒气和不甘回到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