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灿连连抛了几次硬币,不知在计算着什么。被纹士长的哀嚎声打扰,不耐烦的说:“他自己寻死,你还犹豫什么?快!”
余天灿坐在腰杆粗的枯树干上。这棵树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年,下半截埋在石砾中,上面树皮被风沙打磨、侵蚀的变了样子,却依旧没有完全腐朽。
景怀英站起身来,攥灭拳中火焰,满怀向往的看着月色,喃喃道:“不被环境制约,无论到哪,给人的感觉就是属于那。我来到这个峡谷,就是这个峡谷的人,属于这个峡谷!身体和这里的有形的山水、尘土,无形的磁场、空气可以做到完全一致,运用它、改变它的时候,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说到这,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态落寞道:“以前在别处,我还体会不到环境的制约,可到西境,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越来越能感觉到!”
在天道一鸣的掌心前,空气已经变的极其稀薄,形同真空。
同一瞬间,在二三十米外,不同的摄像师正扛着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幕,不过受磁场波动的影响,电路板出现故障,镜头上画面跳动,覆盖了一层彩色的雪花点。
所有的一切,说起来漫长,时间却是连半秒钟都不到。
天道一鸣转过身,因为速度太快,身周形成一股旋风,吹的任武建八方衣衫紧贴,脸皮浮动,两筒鼻涕斜飞而起。
地洞里潮湿不堪,闻起来有一股让人窒息的酸臭味道。下潜了二十多米后,地洞中开始出现岔口,他敏锐的感觉到,氧气的含量已经微乎其微,那酸臭味已经让他感觉有些眩晕。
可是,天道一鸣已经融入古都花园这片景色当中,附近有几根电线杆,脚下又有多少块方砖,甚至这方圆十米内,方砖上落了多少片叶子,有几个人站在上面,这群人的身材有多高,身材有多胖,心跳有多快,手心中是不是有冷汗沁出,都一清二楚,就好像有一张展开的画卷,清晰的展示在眼前。
“别看了。”余天灿站起身来,将硬币收回破旧的口袋中,开口道:“这是蚊虫的虫卵,人被叮咬的时候,虫卵就寄生在伤口的血液中,想不到繁殖能力这么厉害,都烧掉吧。”
在安德烈·普客诺夫斯基扣下扳机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天道一鸣已经察觉到。
景怀英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