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记和母亲的约定,牵着狗去了母亲家里,把狗交给了小弟,跟着母亲去美容院,接受人生的第一次全套美容护肤。
一整天忙活下来,最满意的是她妈,闺女老老实实听安排,完事后怎么看怎么漂亮,苏星河照镜子也觉得自己美了不止一个度,心情喜滋滋的。
牵着狗开开心心的回家,除了没钱,人生顺心如意。
都想找个地方喝几杯了,说干就干,总得要及时行乐,她牵着狗满大街转悠,找了个巷子里的小饭馆,门头看着有些年头,好比国内的苍蝇馆子,小巧却可能藏着难得的美味,因为这些小馆子不打广告,靠的就是老食客的口口相传。
询问了主人家,能不能牵着狗进去,店主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脾气很好,看店里食客不多,且都是常客,允许她靠着角落坐了,把狗拴在了脚边靠墙处,尽量不打扰他人,自由也乖乖的趴下。
真的是很有眼色的狗了,二哈界的精英。
店家供的是当地的米酒,呈乳白色,喝着顺滑爽口,有点回甘,她在等待小菜上桌时打量小饭馆,木质的桌椅显然有了年纪,嘈杂的氛围中,老板娘不时端着热气腾腾的酒菜上桌。其他的食客三三两两聚在一桌喝酒低声交谈,不少在抱怨公司里的事,看年龄都是大叔了,还有用方言说话的,苏星河听不懂半点h国方言,能学会韩语都是她费心用力学了。
她要的是腌泥蚶和炒年糕,很快就上桌了,味道还不错,苏星河细嚼慢咽的吃着下酒,二哈在她妈家吃饱了也不馋,趴在桌子下眯眼睛休息。
米酒度数低,如同饮料,喝多了会有点上头,她自诩酒量不错,一杯杯下肚,一个人不自觉喝多了,等她意识到有点醉的时候及时停了下来,牵着狗要告别店主结账离开,出门时差点碰到一个男人,二哈兴奋的往男人身上靠,吓得她把牵引绳抓得紧紧的,弯腰致歉后快步向街上走去,担心发生意外。
“自由,你不要吓人。”有些醉意上头的她把狗绳牵得很牢。
完全没注意身后的男人站在饭馆门口,注视着一人一狗的离开,狗子还频频回头看向那人。
走在街上脸色发红,用力呼出的气体在寒冬的晚上里凝结成白色的雾,她想,我真的有点醉了,千万不能在异国他乡醉倒街头,被人捡尸啊。
醉意微醺还是很享受的,喝酒不就要这个状态吗?但一定要在安全的环境下,幸好离住的地方不远,狗子化身识途老马,带着主人顺利回家。
苏星河草草的洗漱后就睡了过去。
另一厢的男人在和饭馆的主人打招呼,他只身常来,也算是熟客:“欧莫尼,刚才离开的客人您认识吗,就是牵着狗的那位。”
“你是说那位小姐,还是第一次来,听口音不像是h国人,我看她一个人牵着狗怪孤单的,就让她进来了,不过那狗还真听话,趴在地上一声不吭。”店主阿姨很喜欢这位多年常来的大明星,好脾气的回答。
“那只狗看着是很可爱,伯母,麻烦你还是要那几样。”
“好的,你先去那边位置稍等。”
男人也就是木龙心坐下,心里一遍遍重复刚才的短暂碰面,回想女人的样子,是的,很熟悉,应该是他梦里见过的女人,而且那条狗他也认识,狗还想和他打招呼,可惜女人拉住狗没有认出他来。
应该是因为自己包裹的太严实了,帽子快把眼睛遮住,还有宽大的口罩。
绝不承认自己被人忘了。
到底是人还是妖怪?想到这两天一直想在梦里找她,开始产生了犹豫:如果真的是人,她值得信任吗?了解到自己内心的秘密后,她会怎样看我,会公之于众还是保持沉默;如果是个妖怪,她可能不屑于暴露我的隐私,但妖怪本身就是隐患。
木龙心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想,我首先要弄清她的身份,怎么能就此放手,太贪恋梦中的放松愉悦,压力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人负重前行的日子实在是太累了。
苏星河的资料很快被送到木龙心手上,男人细细的翻看:中国人,28岁,野生动物保护学博士,8岁时父母离异,抚养权归父亲,父亲离婚后再娶,母亲也在她9岁嫁给韩国人定居韩国,父母均有别的儿女,她与父母关系并不亲密。从事野生动物研究多年,国际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成员,擅长摄影,曾为签约摄影师受雇于多家杂志。
很简单的资料,概括了一个人28年的人生,他翻看苏星河拍摄的照片,最引人注目的是几张落日下非洲野生动物的剪影,金色的余辉里,大象安静行走、鸟儿歇在枝头、长颈鹿行走在地平线上做一天中最后的告别,充满着安静祥和。
他想:这位动物学博士虽然籍籍无名,但必然内心强大温柔,与他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没了解前,期望着她是个好人,如此便可以交付一定得信任,当成奇特的一名心理治疗师看待,现在看来,她并非一般的善良,将保护生命视为自己的职业,默默奔走在草原荒野,甚至不能被人所知。
这样温暖的人,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