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柳然因为晚到,不出所料失去了上台献艺的机会。
柳然在丫鬟面前表现得豁达,心里却难免略感失落。
毕竟自己的确为此准备了许久。
虽说不上后悔,但柳然也没了最初的兴致,只默默坐在席上。
很快便到宴会最为热闹的环节,男女之间互换诗作。
男宾作诗交由宴会的主办方,逐一置于屏风之上送去供女宾观览。
女宾若是有看中的,便在下方对应的竹筒内回诗一首,若是不善诗书者也可夸赞两句。
总之就是你来我往互通姓名,混个眼熟。
“小姐不去看看吗?”
柳然听到丫鬟双梨的提醒,怕对方担心自己,这才勉强起身走到屏风前一个少人的角落。
面前正有一首诗作,字迹工整又不失风骨。
柳然读完竟有豁然开朗之感,烦闷瞬间散去不少,当即就找来纸笔回诗一封。
写完后,柳然看着屏风上那首诗结尾陌生的落款却犹豫了,到底没把手中的诗作留于竹筒之中。
柳然离开屏风前,找到等候自己的丫鬟双梨,“主宴已散,贞良夫人也离席了,咱们回去吧。”
“小姐不再瞧瞧了?兴许有不错的。”
丫鬟双梨说得隐晦,柳然却直言道:“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起情投意合,家世门第才是重中之重。
天子脚下,多的是名门望族,咱们柳家在他们眼里自是不够看的,若结识到攀不上的人家,届时不过平添烦恼。”
“小姐,您心思太细,总是顾虑良多,试一试又何妨呢?”
柳然低笑,“你既这样想,到时候我定然帮你多相看几户人家。”
一主一仆说着话,不疾不徐地往外走,怎料地方太大,等她们走到门口,天空竟已淅淅沥沥滴落雨珠,甚至有愈下愈密的趋势。
柳然已经出来了自然不好再回去,只能站在檐下避雨。
“瞧着天色也不暗,怎么下起雨来了?适才走得急,奴婢忘拿伞了。”丫鬟皱紧眉头,“马车停在巷尾,少说得走半刻钟,这雨怕是要下大,奴婢去叫车夫将车挪到门口来接您。”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