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我已经如实说了!”
苏棠不理会江心缇的喊声,径直转身离开地牢。
如果事实真如她所说,桑楹或许是想让她成为萧景榕身边的内应。
也可能是桑楹此人非常谨慎……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目的表露于人。
倘若她只是想嫁给萧韶安成为皇子妃,应该不用大费周章在萧景榕身边安插眼线才对。
毕竟萧韶安的婚事大概率还是由皇后安排,萧景榕顶多最后敲定而已。
更何况嫔妃总不能随便议论皇长子的婚事,所以江心缇就算给萧景榕吹枕头风也没什么用,指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苏棠思来想去没得出结论,只好先把注意力放在接管掖庭上。
第一个要整改的自然是掖庭内部的不良风气。
掖庭管事贪污受贿的情况远比宫廷其它地方更严重。
毕竟掖庭的人就算死了也没人管。
所以收了钱的勉强给一条活路,没收钱的往死里折磨。
就像上次挨打那姑娘,她出身在掖庭,自然拿不出贿赂管事的银子。
管事就会可劲逮着她霍霍。
但掖庭的确是罪犯聚集地,很多人会犯懒,需要教训也是事实。
很多事情都得慢慢来。
苏棠走了一刻钟才到织作坊门前。
好巧不巧,又是那姑娘在被打,但这次不止她一人,另外两个稍年长些的妇人也一人挨了一棍。
其中一人只是抬袖擦了擦眼前的汗而已。
这一次打人的老姑姑看见苏棠倒是装模作样行了个礼,“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
“不知姑姑怎么称呼?”
“奴婢姓冯,单名一个梅字。”老姑姑介绍完自己,以为苏棠又是来发善心的,主动解释起来,“并非奴婢有意苛责她们,实在是她们太过懒怠,奴婢怕误了活计。娘娘要是心慈让奴婢停下,奴婢自当从命。”
一番话明摆了说苏棠假慈悲,真碍事。
“本宫知道冯姑姑是讲规矩,遵上命的人。”苏棠夸了眼前的老姑姑一句,紧接着似笑非笑地问,“不知姑姑上回见了本宫未曾行礼的罪名怎么算?”
冯姑姑愣了一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