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娘娘在才能护得住大皇子,旁人都是信不得的。”
皇后拍拍荷露的手,接着道:“这次她若没被皇上厌弃,本宫做个顺水人情不是坏事。若是她当真挺不过,便罢了,皇上过段时日自然会忘却此事。”
这边萧景榕从皇后的未央宫出来,便见太医从太后嘉寿宫的方向离开。
他想起多日未向太后请安,索性去一趟。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先是闲话两句,才状似无意提起,“近日宫中的风言风语皇帝可有耳闻?”
“母后是指?”
“若德妃当真犯了错,皇帝处置便是。”太后顿了顿,“只是德妃毕竟是皇子公主的生母,现下孩子们也都大了,闹得太难看总归不好。姑且先降一降位份,把孩子交给别的嫔妃养一段时日再说。”
萧景榕哪能听不出来太后表面是在催他了结此事,暗中亦有保德妃的意思。
太后从前那样不喜德妃,如今倒是怪哉。
短短一日多少人为她求情了?
萧景榕无奈道:“儿臣明白。”
他回太极宫之后吩咐李培顺,“去查查太后那边怎么回事?”
李培顺一个眼神支使他身后的小太监去打听。
不消片刻便得到回禀,“昨日德妃娘娘的大宫女时鸢私下见了太后身边的掌事太监杜莫,兴许跟此事有关。”
李培顺见自家皇上面有疑虑,补充道:“二人同一批进宫,有几分交情,但私下少有见面,应当是专程为德妃娘娘一事。”
萧景榕闻言敛眸,叫人看不清神色。
李培顺只得恭恭敬敬站到一边。
此后萧景榕并未再谈及此事,直到三日之期一到,他才带着人到就日宫。
苏棠刚从睡梦中醒来,酡红着脸接驾。
萧景榕见此哭笑不得,把人单独带到内室“审问”。
“朕瞧你是毫无惧意,睡得香甜。”
苏棠心里大喊冤枉,她这三天压根儿没睡超过三个时辰,眼见临近死期,反倒生了困意。
梦里全是黑蒙蒙一团,还醒不过来,跟鬼压床似的。
不如不睡。
“臣妾惶恐。”苏棠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