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忍不住又笑了一下,甚至情不自禁地和关译心讲述了一个故事。
“你知道吗?很多出身在贫民区的人,从小到大都在见不到一点阳光的潮湿腐朽的生存环境里,长大后,又在充满了处于临界值的电离辐射、危险有害化学制剂、还有并不适宜人体的特种高温低温环境中工作……”
“更可笑的是,明明他们的身体素质从出生时就是最差的,结果,反而是我们这些贫民区出身的人,从小到大都无力承担任何基因优化的药物制剂,然后,又承担着最繁重、也最没有价值的体力工作……”
关译心的眼皮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们?
我们?
季沉烽这段话中的指代其实很清晰,可是,这种指代的词语间,却让关译心隐约察觉到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意味。
就像是有人捧着台本、站在舞台上的诗朗诵,真情流露是真的,但是,再令人感动的呐喊和呼唤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台词也是真的。
关译心微微睁大眼睛,似乎颇为触动地看向了季沉烽,但是,心里却近乎冷漠地评判者季沉烽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季沉烽的讲述的故事并不长。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贫民区出身的少年,也就是他自己,从小见多了贫民区那些羸弱的贫民们因为各种破旧、废弃的零件而司空见惯的死亡后,迫切地想要为大家做点什么,他想要改变一些东西。
起因经过结果,还有关于未来的畅想都十分完美。
关译心一边对他提到的“基因优化液”感兴趣,一边也颇为感动得看着他,似乎他只要能进入中央大学的生物科技实验室,那些无比昂贵的“基因优化液”就可以量产并且配备到贫民区了。
两个人互相凝望着对方,似乎都为这个伟大的目标感动极了。
然而在关译心的心底,却瞬间又产生了一种,季沉烽似乎早就已经把这个答案和故事都准备好了,就等她哪天想起来,刚一开口询问,对方便立刻回答的感觉……
这一次,关译心和季沉烽是友好且并不仓促的互相分开的。
季沉烽在中央大学免费开放的电子阅览馆里继续寻找关于“生物科技”方向的部分前沿论文,关译心则是尽快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