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不用想都知道,那副看似温文尔雅的眼镜镜片上面肯定用的是和自己同款、或者经过曙光科技魔改的的屏蔽装置,以避免陆流深真的一眼看到有污染性的内容。
即便如此,陆流深口中的语气却依旧是优雅而又温和的,里面满是看不出丝毫真诚但是足够礼貌的意味,仿佛和人事不省地躺在那里正被调查部工作人员粗暴地拖进直升机里的陆流泽有多么的兄弟情深一样。
旧教堂已经被从内部毁掉了,陆流深合理怀疑,这是刚刚那批调查部冯洛彬手底下的清理者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
更何况,陆流深很清楚,今天既然有冯洛彬站在这里拦着,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正常渠道进入旧教堂,调查里面的情况了。
陆流深索性见好就收。
他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彬彬有礼地转向冯洛彬,“我的弟弟就暂时交给调查部照顾了,冯组长。”
冯洛彬嫌弃地捏着刚刚出来的sad-4号的一个角把它从其他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来,终于懒洋洋地开口:“别这么说,陆先生,医院的手术室外面,还是非常欢迎患者亲属的陪伴与等候的。”
顿了顿,冯洛彬稍稍加重语气,突然露出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笑容,“陆先生,您这样一个疼爱弟弟的兄长,一定会迫切地想要等待这位小陆先生的醒来吧?请你放宽心,我们并不觉得您的陪伴是一种打扰。”
陆流深定定地看了冯洛彬一眼,“那就却之不恭了。”
一行人转而去了医院,等待记忆清除手术的进行。
sad-4号又把消息专门发到了和冯洛彬耳麦单独链接的频道里,随口道:“他肯定怀疑是你让人把旧教堂炸了,你还非得留他在医院干什么?”
冯洛彬总不好当着旁边安静的如同壁画一样的陆流深开口,只能对着光脑给sad-4号发消息,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三个字:“恶心他。”
不是喜欢装兄弟情深吗,那就去医院多装一会儿好了。
sad-4号:“……好吧,其实得到这个答案我真的是一点也不意外。”
sad-4号很快便对这边两人的交锋失去了兴致。
它直接调取了医院手术室内部的摄像头,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