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生物上岸了。
而且,这里虽然无比潮湿,但是,原身在放水的时候,似乎还真就小心翼翼地。
她应该是一直都让家里的地面保持了湿润,却又控制了水流的大小,尽量避免了这些水会渗到楼下去。
关译心越想越觉得诡诞不经、难以理喻。
她走到窗户那里,伸手打开了窗。
窗外隐约有几丝风吹了过来。
不知为何,风里隐约还带着些陈旧的铁锈味,却也稍稍吹散了房间内的闷热和湿气。
好在,流通的空气让关译心一直不上不下憋闷着的那口气总算是喘匀了。
她在寂静的风中听着自己越发清晰的心跳,有些诡异的失神。
那阵“砰、砰、砰”的跳动,似乎已经脱离了身体的整体,并且顺着血管,一路蔓延到了耳朵里的鼓膜,并扩散至大脑中。
关译心猛然间意识到,这个房间似乎唤醒了这具身体里隐藏着的、某些失控的本能。
是房间里过度潮湿的水汽?
关译心不明就里,但是她隐约能够察觉,如果放任这个变化持续下去,似乎会发生一些超出她控制的事情。
关译心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走到了窗边,伸手将窗户整个敞开。
她的手指攥紧了生锈的栏杆,因为过于用力,骨节处甚至泛起了一阵青白色。
关译心缓了一会儿,再转过头来看向室内的时候,嘴唇抿紧,紧张得崩成了一条直线。
一直等到房间里湿润的水汽全部都被风吹散,关译心那快到不正常的心跳才终于渐渐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她做了个深呼吸,右手按在了左手腕处的寸口脉上,对着光脑的一分钟计时器数了一遍心率。
确定自己的身体状态应该是稳定下来了,关译心这才重新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挪动着脚步,抓紧时间在这个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线索。
持续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的搜寻和整理后,关译心累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她把床铺下面的杂物柜一个个全都清了出来,包括衣服的衣兜、帽子,就连布料中间的夹层都没放过。
托那些被翻出来的杂物柜的福,差不多收拾完东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