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正配了对症的丸药。回头打发人送来。岑参军留步吧。”
“你在替她说话?”李元婴脸色有点不好看。
李元婴换了件常服,微微一笑:“随我去拜访岑参军。”
他告诉徐妈妈,合适的时候提点岑三娘几句,别让她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方家不过是隆州城的一个商贾,族里又无人出仕。自己是岑三老爷的顶头上司。讨的又是岑家三房巴不得早点送出门的孤女。事情毫无难度。
两个月后,空青来报:“岑姑娘的船傍晚就到码头。”
既然是与自己批命有关的人,自然要留在自己身边才妥当。让她嫁去方家,徒生事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嫁过去。
这就是岑六娘吧?岑家难不成还盼着送对姊妹花来?李元婴收回目光,拍马而去。
好像自从承乾被废起,他就再没有过这种玩乐的心情了。
李元婴睨着他道:“这是怪本王没有考虑周祥了?”
李元婴心里打定了主意。落子无悔。合了袁天罡批语的岑三娘将来说不定真是一步能救他的隐棋,大意不得。
“和方家订了亲?”李元婴蹙紧了眉。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隆州来的信。
李元婴见空青松了口气。这小子嘴里的话却充满了挑衅:“王爷,要小的再去趟刺史府吗?”
空青低垂着头:“照理说徐妈妈应该把话传到了。岑姑娘还托了小青办事。为了配那牡丹插屏,徐妈妈亲手赶了两日工。她既然用了咱们的,哪能这样不懂事。估计是岑家三房蒙在鼓里,看上了方家的银子。”
李元婴心里涌出一丝得意。若不是顾忌着这么多人在场,他没准儿会柔声问她一句:“可服气了?”
“王爷,这是侄女三娘六娘。小姑娘体弱,大概是晕船了。”岑参军低声在旁边解释道。
小厮执着灯笼在前面照着道。光从红色的灯笼绸布里透出来,温暖蒙胧。李元婴有些迫不及待。他想看看岑三娘惊诧又无奈的模样。
再去刺史府,以势压人,逼着岑家老太太把她嫁给范家那病小子?他不过是有点好奇,又想试她一试。又不曾和她有仇,非要把她推进火炕:“得起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