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信媚娘?”
他想如她般聪慧,定知道胡饼是牛肉馅的,酒是那年教她酿的那种米酒。那年她为他送行提来的每一样吃令,他都记得。不需多言,她定也知他的心意。
他大笑出声:“对,你现在是我的王妃,你安心做滕王妃罢。”
空青并不像别的侍卫,有种让他看不透的感觉。但他还是最喜欢,最信任空青。
太极宫终于撞响了悠悠的丧钟声。
李元婴在香的烟气中苏醒,跪求袁天罡为自己批命,得一语:“……端午日入隆州城八百步,遇一女,能为王爷消灾解难。”
他行色匆匆的赶回长安,见了两个人。
空青八岁跟在他身边,他的事不想瞒他,也瞒不了他。
李元婴跪在太极宫外,青砖很硬,膝下只铺了层苎席。跪久了,双膝针扎似的疼。宫里传出新帝哭丧的声音,他听着想笑。
她站起身,眼里渐渐有了泪意,一双星眸如泣如诉。
李元婴有着十足的把握。
从前她哀哀说,如她进了感业寺,他念及情份,或者可以照顾她一二。
他输了棋,赢来皇帝爽朗的笑声。
“武才人去寺后挑水不归,在河边寻到了她的鞋。生死不知。”空青说这句话时,眼里有神色有些复杂。
然而,她却后退了一步。
如果只是一个美姬,将来送给皇帝能成为美谈。将自己的王妃送进宫,他这一生都直不起腰来。
是了,他回到长安直接进宫,还没见到她。
不,他不信。
听说王妃在王府里开始茹素清修,一心专研天道之法。
“苏州多美人,皇叔此次去赴任,王妃身体不好,便留在长安静养吧。”
他笑着回转身,打断了她的话:“媚娘,我只是把你当朋友。我不会喜欢你,因为你是我皇兄的女人啊。”
滕王妃身体不适人人皆知。他隐瞒了她过世的消息,以静养为名封了她住的院落。滕县是他的天下,远离长安千里,他的安排天衣无缝。
皇帝驾崩,新帝继位。所有的藩王都赶了回来。
国丧一年后,宫里传来皇帝将充实后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