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我让两位妈妈收拾行装去了。明日辞了王爷,咱们就走。”
这时候暖冬抱着老三走了过来:“三少爷睡着了。”
说到这里,滕王笑了起来,揶揄的问杜燕绥:“是不是一直以为本王想要去坐那把椅子?”
岑三娘行了礼,退了出去,由女官陪着重新上了轿。
“像我。”岑三娘骄傲的说道。
“没看出哪点像我啊?我小时候可乖了。不哭不闹不欺负人。”杜燕绥直摇头。
杜燕绥在旁边坐了。他知道滕王这声感慨的份量。放弃一品国公爵,放弃宗族,连姓氏都改了。不要官爵便罢了,不认祖宗就惊世骇俗了。
岑三娘就伸手接了过去。暖冬抿嘴一笑,回屋拿了床包被搭在米糕身上。
老三哭得抱着暖冬的脖子不理她。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皇帝感念杜燕绥一路相助,留了条路。大度的表明态度,皇帝顾念旧情。如果杜燕绥想回去效力,就是死里逃生的说法。
一路走到今天,杜燕绥仍叹了声:“皇上宅心仁厚。”
失去了母亲,再失去祖母。杜燕绥不想再失去岑三娘。长这么大,他就没为自己轻松活过。眼下又有了三个儿子,他一人不稳,不仅连累宗族,还要连累黄口小儿。何必呢?
滕王卟的笑出声来,见岑三娘掩唇忍笑,指着杜燕绥直摇头:“既然来了,就住上几日吧。”
“秋天还有蝴蝶?”岑三娘惊讶不己,脱口而出。
果然。
秋季,隆州城未见黄叶凋零,山水一派葱茏青绿。没有告知岑家来接船,黑七先行上岸雇佣了几辆马车,朝着滕王新搬迁的宫苑行去。
听到声音滕王搁下了笔,顺手扯了张画纸铺在案几上,回身看向两人:“正是这奇景,才叫本王在这修了画亭。再冷上几日,便没了。”
木廊下方妈妈和尹妈妈在做针线活。地上铺了厚厚的毡毯。逢春和暖冬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个穿着红色薄袄在地上爬的小子。
“才十个月,再大点就会喊爹娘了。跟着您久了,就亲啦!”尹妈妈笑着解释道。
“臭小子!”杜燕绥一进来就看到儿子给了岑三娘一巴掌。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