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城主大人可以去问问商人们嘛。看他们以后还会不会再来的嘛。”贺鲁笑着叫了个卫兵去拉了个商人来。
杜静贤看到崔仲冬在帅帐门口磨蹭,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那人不是杜燕绥。杜燕绥已换上他的甲胄混进了柘析城。”
商人欣喜若狂:“一定!一定!只要铙过小人性命,您说什么都成!”
荆楚冷眼旁观,哈哈大笑起来:“是否公道,面见大帅不就行了?某不求给我松绑,就这样去见大帅吧!”
“啊?”商人万没想到独自拎了他出来,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贺鲁挥了挥手,让人把商人拎了出去,笑咪|咪的给城主敬酒:“我说的嘛。商人们还会来的嘛。”
“国公爷拿到了一封信。皇上写给苏定方的。从拿到那封信起,国公爷就决定主动交出帅印了。只盼自己识实务,在打完这场仗后平安回到长安做个闲散勋贵。”荆楚嘿嘿冷笑,“可惜他们还不肯放过他。国公爷去伏击贺鲁,却有人给冯忠通风报信,让冯忠守在了我们撤退的路上。军中有了奸细。追杀我们的人又一直紧追不舍。我们根本接近不了大军营帐。如果不能遇到两军对阵,那个假扮国公爷的人出现在战场。国公爷就算出现,有嘴说不清。也许才靠近营帐,就会被直接下令乱箭射死了。”
冯忠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是杜家三郎穿上了甲胄混进城来了。杜如晦的亲侄儿也这般有本事?不是说他是一名文官么?胆子也太大了点。”
“真的?”城主半信半疑。
岑三娘拥有着大麾,观看着星象。
此时,柘析城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城门守卫和亲兵都作证说看到杜燕绥进了城。然而冯忠没有等到自己的徒弟来。他迅速反应过来,叫了一队人去山道上清点尸首。
崔仲冬叫道:“你该不会丧心病狂想要行刺大帅吧?”
“很简单。苏定方定会见我。如果那人是杜燕绥,苏定方巴不得擒了我绑到阵前威胁他。如果不是,休想再有人把脏水泼在他身上。保命是回事,背着投敌的罪名,我儿子将来怎么办?”岑三娘淡定的说道。
声音在夜色里传开,恼得崔仲冬踹了他一脚:“运粮队三百人,你贪生怕死逃跑,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