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浸体。都督府正配了对症的丸药,回头打发人送来。岑参军留步吧。”
岑家三老爷接了信打发了管事在岸边候着。
纵然她是岑老太太的人,三娘仍无限感激:“身体太弱了,我不怕的。”
下了船,岑三娘脚步虚浮,好在百草和知秋扶得牢靠,不然准会摔一跤。她转过头看,六娘也正死死抓住丫头的手,明艳的脸苍白一片。
“来人!三娘子晕了!”知秋用力的扶住她,两名丫头抬了软兜奔了过来,将她扶了上去。
声音越来越近,忽然就转过了照壁。
到了参军府已是掌灯时分。丫头婆子早在门口候着,手里提着的灯笼将门口映得亮堂。
不等岑三娘吩咐,知秋就从袖子里掏了锭小元宝塞进了岑方手中:“三娘子一路多亏岑总管照应,打壶酒吃吧。”
岑三老爷落后那人半步,满面笑容,高大的身躯自然的往下躬着。任谁都不难猜出他在奉迎着那人。
万般情绪堵在岑三娘胸口,她脑中混沌一片,晕了过去。
岑三老爷的话渐渐飘远,岑三娘不肯闭上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人。
等过了三峡,江面平静,两人却一直晕晕沉沉,仿佛惊涛骇浪仍没停止。
马车停了下来。岑三娘无力的倒在知秋身上:“我没事,让车走吧,到了歇一晚就好了。茶端来我漱漱嘴饮几口就好。”
岑六娘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好奇的看着那人施施然出府。
岑三娘歪在马车里晕晕糊糊的,瞅了知秋一眼,暗想这丫头倒真机灵。她没有精神,靠着车箱壁养神。
十三岁的身体还没发育本就单薄着。船上一折腾,许氏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肉又减没了,手腕细的都快戴不住镯子了。
马车此时摇晃了下,岑三娘心里烦恶不堪,推开知秋,顾不得礼仪,掀了窗户帘子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