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能比划着说:“我家厕所的镜子都有两扇窗户大!我卧室的穿衣镜并排站两个人都不嫌挤的!我用的面霜都分早晚的……”
“一定一定!”四老爷见岑三娘提了要求,就放心了。匆匆回去换衣裳。
捏着了四老爷主动递过来的把柄,岑三娘暗中松了口气。她眨了眨眼,笑咪|咪的趁机勒索:“那四堂叔得送我盒天香阁的紫雪。”
“这隆州城还没有谁家的画眉能赢过它的!哎呀,今早约了城南方七少斗鸟,那厮一只杂毛鸟也敢激我和他赌百两银子……我得先走一步!”四老爷记起赌约,急匆匆的抽身就走,突然瞥见衣襟下摆上的污渍,顿时又想起了百草。
“奴婢该死!”百草扑通跪了下来。
百草和许氏如蒙大赦,快手快脚的收拾起来。
大夫人管家,银钱捏得紧。四老爷没个正经差事,四夫人又管不了中馈,月钱哪够四老爷赌鸟的。百两银子多半是四老爷从四夫人装私房钱的匣子里偷拿的。
笼子里的画眉受了惊吓,在笼子里撞来撞去。四老爷心疼的掀起笼布一角,一声接一声的叫着宝贝儿,学着鸟叫哄着他的心肝。
消弥了一场祸事,还得了盒昂贵的面脂,岑三娘心满意足的回到院子。
四老爷爱鸟如命,岑三娘赶到门口时,正瞧到四老爷身手敏捷的张开双臂,将那鸟笼抱在了怀里。
“死丫头!怎的这么不小心!哎呀,四老爷的衣裳脏了!”许氏也骇了一跳。
“哎呀!”四老爷一惊之下跳开,手里的鸟笼便要脱手扔出去。
“鸟王啊?”岑三娘满脸惊羡,使劲盯着笼子。虽然笼布挡住了鸟,她根本看不见。
岑三娘走到四老爷身边,眼睛一亮:“四堂叔这对蜡嘴品相不错啊!”
岑三娘正松了口气,却见四老爷急急的又探出个头来:“三娘子,莫要让你四堂嫂知道我拿了百两银子去赌。”
“等四叔赢了彩头,回头给你买花戴!”四老爷的心思顿时又被扯了回来,拎着鸟笼推开后院院门去了。
她对镜子并不渴望,却记住了紫雪抹在手背上的润滑感觉。镜子可以不照,肌肤是需要保养呵护的。
“四堂叔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