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怒了:“凰羽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这样做有意思嘛?”
重羽宫的青玉树百年长一寸,最适合润养灵气。青玉树雕成的木盒贵重无比,向来只用作盛放贵重的上品丹丸。而现在,里面装的却是颗低价的沙角蛇元灵。他用青玉盒装着它,他为什么会这样看重这颗元灵,难道因为它是唐淼给他取来的?最麻烦的是,凰羽对这件事情没有半点儿印象。
唐淼望着一丝不苟浇水的两名花奴,手藏在袖子里,指尖灵力运转驭水之灵,水无声从瓮里引向花田。片刻,瓮便空了。
晨起时,他无意中伸出手摸了把自己的脸,满手是泪。
唐淼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几只手从榻上拎了下来。
沉思间凰羽已走到了马厩,雪龙长嘶一声,摇晃着满头的麻花辫热切地望着他。
唐淼顶着玉壶,以寻常人的速度走回去,暗自记着一路所经的殿宇与守卫的东极巡卫。
再一次找到理由,凰羽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随手将元灵扔进盒子里,负手走了出去,“收拾了。”
他迷茫地想,为什么要出言提醒樱柔用药液为她止痛?不,他的本意不是要治好再折磨她。他当时明明受不了她苍白着脸满额大汗的痛苦模样。为什么他会受不了?他不是恨她背叛,恨她和鬼面勾结吗?
卯时时分传来鸟儿的鸣叫,魔君掐着点儿叫醒了唐淼。
唐淼撕心裂肺地一喊,随即涕泪交加。
“治好她,再让她做事不是更好?不守规矩犯了错,再罚过就是。”
纵然如此,那几个粗妇仍找出了毛病,指着瓮旁被水冲歪了的几株菡萏灵苗厉声呵斥。不容唐淼反驳,抓起她一路飞奔到了前殿。
“木枭,樱柔是知道的。他们不会说。凤兮那小子几年前就琢磨着这事,他一定知道。”
“雪龙爱美,这是要让你给它插花戴呢。”凰羽哈哈大笑。
这时一名仙侍疾奔而来,在樱柔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终于翻出一只小巧精美的青玉木盒,打开瞧了一眼,凰羽彻底呆住。
但是,雪龙马呢?雪龙马的麻花辫,雪龙马爱戴花,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出了宫,身体不受控制地回转。避过了樱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