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君,三郎君啊!”
“三叔!”杨澄玉生怕他过家门而不入,小心地扯了他的袖子哀求道,“祖母已经盼了两天了,明月居已经打扫干净了。爹和二叔都盼着你回去。”
区区百来名士兵哪里拦得住愤怒的百姓。十来个精壮汉子越过士兵冲到了使团最华丽的马车旁,攀上了车辕。
这一声哭喊唤醒了漠然注视的百姓们。各种烂菜叶石头瓦块如雨般掷向了使团。
“哎哟,一两年不见,澄玉长大了!”杨静渊最喜欢大哥杨静山的长子杨澄玉,见他小大人一般认真行礼,严谨端庄。一时心喜,上前抱着澄玉像幼时一样将他抛了起来。
驶向驿站的使团走了半个时辰仍没有离开杨静渊的视线。除了使团成员乘坐的马车,后面几十辆车装着向大唐赔罪的礼物。甚至还有两头白象。
小厮香油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走来一玉面少年,朝杨静渊弯腰深揖首:“三叔。得了舒先生的信知你这两天回来。祖母就让侄儿每天都来城门相迎。”
听到南诏使团,杨静渊伸手就从包袱上拿起了剑。吓得澄玉抱紧了他的胳膊:“三叔,南诏人向咱们赔罪来了。你莫要为南蛮子误了前程。”
可是大唐肯吗?被扇了一耳光,当时没本事打回来,勉强同意议和。大唐天子这口气还没出呢,迟早都会挽起袖子派兵到南诏,把面子讨回来的。
条件反射欲一脚将抱住自己大腿的人踢开,听到这一声哭喊,杨静渊愣住了,心里涌出一股喜悦:“香油,你怎么知道我回益州?”
负责警戒的士兵慌了手脚,横起长枪阻拦着百姓的冲撞,大声叫着人去报节度使。
回家?杨静渊脸上的笑渐渐凝固。
受够了吐蕃和大唐夹板气的南诏,已经有了墙头草的厚脸皮。停战求和是面对面说话的姿态,显然不够。于是,太和四年秋,国主晟丰佑言辞极其谦卑地给文宗皇帝写了一封长信。向大唐上表请罪。
晟丰泽瞟了他一眼,转身又回了车里。
杨静渊哈哈大笑,心里的郁结散了一半。
皇帝高兴了,杨静渊气得吐血了。
走得一程,马车停住了。香油朝马车里说道:“三郎君,小大郎君,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