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催马前行。杜彦的瞳孔因紧张而收缩,双手掌心沁出汗来。
晟丰泽一脚狠狠踢中了他的心窝。瞧着赵修缘被踹在地上直咳血,晟丰泽环顾着四周,目光从那些涌进来的士兵脸上扫过,一字字说道:“赤虎,谁挡了我的路,杀!”
国主瞥了眼他怀里露出半张脸的季英英。脸熏得黑黑的,嘴唇白得没有丝毫血色,一动不动。他想到白天她的肌肤与美貌还映亮了他的殿堂,心软了下来:“阿泽,王兄的话你不听了吗?你公然违拗王兄的禁足令,又夜闯赵家织坊。你告诉王兄,你要怎样?”
“国主!臣觉得那杨季氏之死有疑。”杜彦越看越心疑,不甘地望着两骑消失在夜色中。
脚步所到之处,士兵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王兄,赵副使连尸首都不肯给我。我踹了他一脚,这会儿怕是下不了床了。”
兄弟二人没有再说话,彼此盯着对方。风一吹,湿漉漉的披风裹在身上,季英英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寒战。
他越是如此,杜彦疑心越重,低声对晟丰佑道:“国主,今晚另还有人闯赵家织坊。有士兵瞧着像是唐将杨静渊。已趁夜逃了,不如留下杨季氏……”
“国主明鉴。益州府掳来的织锦人家,唯有赵家最了解杨家锦。臣一心为了织浣花锦,没想到赵副使竟公报私仇。臣识人不明。”杜彦赶紧请罪。
“哎。”赤虎应着,护着他往前院走去。
国主一马鞭抽在了他身上,怒道:“阿泽,你这是要哪样?”
晟丰泽摇头:“我要带她回白涯宫。”
远远的呼声传来,蚩狂一口气吸得急了,竟呛咳了起来:“大人,国主来了。”
“今晚埋伏的人是要对付您的吧?王爷。我死了,杜彦就会趁机把罪名安在您头上。笑得最开心的人会是他。”
“国主驾到!”
“殿下!”杜彦厉声喝道。
得得的马蹄声没有停止。
心跳得更急。杜彦抬起的手微微颤抖。
杨静渊脚尖在地上一点,已轻飘飘地跃上了房梁。宝剑横劈,身体直揉而上。轰地将屋顶破开一个洞,冲了出去。
晟丰泽和赤虎两骑孤单地陷入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