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送上门来,自己又在清平大人面前立下功劳,蚩狂好生欢喜。
“回去!”赤虎急得拉住了季英英马的辔头,强行带着马回转方向。
赤虎感激地看了季英英一眼,一口咬定:“不用绑!我们一起去国主面前分说清楚。误了采摘药草,织不成浣花锦。蚩狂,这责任你可负得起?”
她留给他的只有这样的一句话。可她还能对他说什么呢?人生告别常有时,真说再见时,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晟丰泽干脆地拍了一记马臀,看着马带着她朝垭口外奔去。赤虎向他拱了拱手。跟着季英英追了过去。
难道真的是来找染料的?阿宁自幼跟在晟丰泽身边,万一这是晟丰泽的圈套呢?耽搁织浣花锦岂不成了自己的不是?蚩狂有些疑惑地转头望向阿宁。
赤虎和季英英对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咬定找寻染料,晟丰泽还有了功劳与忠心,事情就好办了。
晟丰泽停了下来:“我便送你到这里了。赤虎会护送你回大唐。”
赤虎烧开水,烤了米粑饵块。三人用过饭后,再次骑马上路。
蚩狂不屑地看着他,拍了拍手掌:“出来吧!”
季英英和赤虎刚出垭口,神色就变了。垭口外是一片缓坡谷地,两百士兵早已埋伏于此,阳光将箭头映得雪亮。
山风吹拂着晟丰泽的衣袍,他拍了拍跨下的马,轻声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去大唐。”
“呸!你还有脸叫主子!”赤虎红着眼睛骂道。他怎么就眼瞎喜欢上了阿宁?
认出高坡上站着的将领竟然是蚩狂,赤虎瞪圆了眼睛,大喊道:“蚩狂大军将,你这是做什么?”
找寻一下午,药草采摘了数筐。蚩狂下令在谷中扎营。赤虎与季英英被看管在不同的营帐,再无交流。第二天清晨,季英英和赤虎就被蚩尤带回了太和城。
“哈哈,好一张利嘴!明明是白王有心放你逃跑,休想糊弄本军将!”蚩狂冷笑指着两人道,“将人绑回去!”
“大军将,奴婢并无虚言。”她已经背叛了主子,若不咬定这件事,背主诬陷的罪名会让她送上山顶处以点天灯的酷刑。
两骑的身影越来越小,绕过山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