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缘。无论落在谁手里,她都保不住自己。季英英愣愣地望着摊摆在木桌上的布匹,手指压在布匹上慢慢地摩挲着。她明白了晟丰泽的来意:“王爷前来,是想带我回白涯宫?”
胥吏和卓嬷嬷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垂头跟在赵修缘身后,往近水居行去。
冲下山坡就是建在江边的染坊,晟丰泽拉住了缰绳。
从染坊带走季英英这种小事,清平官杜彦是不会亲自来的。因牛五娘的信,差事就交给了赵修缘。回想当天在染坊当众受辱的事,赵修缘就恨。今非昔比,他在这间染坊丢的脸面,就要从这里重新拿回来。
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捏紧,如同攥着季英英的心,让她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晟风泽为什么还会来?
“副使大人请进正厅歇息,下官这就遣人去带杨季氏来。”胥吏看到令牌,暗自松了口气。有清平官的令牌,白王殿下怎么也不可能找自己的麻烦了。
用南诏特产的染料染出来的布料,竟然能够染出这么艳丽多姿的色彩。阿金眼热地瞧着,如果女儿出嫁时能穿上一条用这种彩布做成的裙子,该有多好啊。
近水居临河。为方便管理染坊的人出入,旁边开了道小门。晟丰泽扭转马头朝着河边的方向飞驰而去。
前倨后恭。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变化。赵修缘下定决心要和清平官杜彦站在一起。
他心心念念都是如何让南诏学会染布织锦。新染成的这批彩布就当是还他的恩情了。季英英顺势转过身,将叠好的布料又抖开了:“是。殿下觉得如何?”
“不必。本官亲自去。”赵修缘傲慢地说道。这一次,晟丰泽还敢抢了她走吗?他真是迫不及待等着看季英英脸上的表情了。
来南诏之前,白王晟丰泽在赵修缘心中的形象高高在上。这些日子,赵修缘在织造局套问出南诏朝廷的势力分布。他愕然发现能领三军攻唐的国主之弟,在南诏并非颐指气使。晟丰泽的势力范围仅限于他的封地。而他的封地除了广袤的土地与上万奴隶,真正能战斗的护卫只有一千不到。南诏国主赐给同姓兄弟的只有尊荣与财富。论朝中权势,晟丰泽还不如受国主宠信的清平官杜彦。
明明答应如果掳到了季英英就交给自己,却当众夺了季英英去。晟丰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