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点单薄，更像是绸缎。
她宁肯咬断舌头，宁肯撞死在石墙上，也绝不会让他如愿。
“比不得蜀锦。让杨夫人见笑了。”
“……杨夫人，我该不该找你报仇？”
醇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季英英转过身看去。
季英英被这三个字吓得发出了尖叫声，像握住烫手的炭将那把银短刀扔了出去。她匆忙地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杜彦的声音像流速甚慢的溪流。季英英听得心惊肉跳。杨静渊把人家独生儿子的脑袋砍了。这仇的确结深了。她没有接嘴，听这位南诏清平官大人继续说下去。
在季英英的想象中，权臣应该生就一张老奸巨猾的脸，不用额头写坏字，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好人。
“南诏也有一些好东西是大唐没有的。时间长了，杨夫人就知道了。”杜彦没有放过季英英饮茶后舒展眉毛的表情。他心里也有些诧异。为什么单独把季英英带来，他相信她知道原因。才十六七岁，表现得这么镇定，值得他另眼相看。
也许有的人心里再愤怒，表现出来越平静。最终还是要让自己死，只不过不会让自己死得太便宜。季英英放下了茶碗，抬眼望了过去：“清平官大人想怎么对付我？”
听到这里，季英英站了起来：“好吧，我能选择一个舒服点的死法么？”
“杨夫人的意思，我儿子的死和你没关系？父债子偿，夫妻一体。杨静渊杀了我儿子，你就是我的仇人！”
季英英瞟了他一眼，心想南诏发兵进犯西川道，唐军阻敌难不成还要挨个询问，你是不是家中独子？是就能放过你？两军对阵，各有死伤。谁让你不好保护你家的独苗苗，要送他上战场？
就在季英英心乱如麻的时候，杜彦也站了起来，解下了腰间的短银刀。
好吧，被他一刀捅死，比自己拿刀捅自己来得更简单方便。季英英闭上了眼睛。
杜彦没有直接回答，继续和她说杨静渊：“大唐天子封你夫君为五品游击将军。听说他虚岁才十九？”
“自然是要听的。彦希望杨夫人能够明白，并非是我为难你。而是此仇非报不可。”
“啪！”季英英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