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来日方长。现在朝廷议和,等有了准备,明年咱就打过去了呢?”亲兵苦苦劝道。
“将军。咱们是没接到圣旨。可是真的议和了。”亲兵叹了口气道,“对岸还有几百号家眷呢。真被南诏人杀了,怎么对得起自家兄弟。”
“三郎!”季英英喃喃喊了他一声。早晨的阳光升起,河面波光闪烁。他骑马奔来,红色的披风在空中飞舞。像一支射来的箭,分开桥上的南诏士兵。刹那间季英英眼睛发酸,眼泪涌了出来。
偏将机灵地将牛五娘扯了过来:“她是你们牛副都督的女儿!战死在益州城的牛副都督!你们皇帝封赏的忠义男牛副都督的女儿!”
杨静渊停了下来。
“当!”的一声,箭矢射在了蚩狂手中的宽背大刀上。
蚩狂听着季英英和杨静渊的声音,脱力地坐了下去。他摆了摆手,不让偏将阻止季英英。他相信,这几百步的距离,没等南诏毁了浮桥,杨静渊一定能冲过来。
杨静渊发出一声大吼,将那名士兵挑起甩了出去。空中飞溅出一蓬血雨。士兵摔倒在桥上。白马扬蹄踏上了浮桥,长枪摆动,将奔逃不及的南诏兵扫下了河。
蚩狂急了:“再过来我就杀了她们!”
不管怎样她都要活下去。季英英望着河岸的唐军大旗下定了决心。
杨静渊大怒,策马就要往前冲。
手中传来铁枪刺进人胸膛的阻力。杨静渊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他脑中就一个念想,只有杀光挡在他面前的所有人,他就能踏上这座桥。
“疯子!”他接过偏将递来的水,一口饮尽,抹了抹嘴道,“让杨静渊退到河对岸去!不然就杀了这些人!”
穷极目力,也看不见季英英的身影。杨静渊闭了闭眼睛,招来亲兵:“抬我下马。”
白马不安地趵了趵蹄子,上前了两步。
桥上的南诏兵飞快地从他眼前跑远。天地一片寂静。
桥断了,回家的路就此断绝,几百家眷哭成了一团。
蚩狂高声叫道:“你反悔怎么办?”
“南诏兵都撤过桥了。你别再过来了。他们有弓箭手!”悬在高处,季英英看到盾牌后的弓箭手,生怕杨静渊冲进射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