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之后,一队人马从河对岸过来。士兵沿着浮桥站成了两道人墙。
朱二郎仗着朋友多,顺利地挤到了栅栏边上。对面女子的脸千篇一律,又脏又黑。挥舞的双手和哭叫声震天。他根本没听到湘儿的声音,情急之下想出了个办法,高声和朋友说了,十几人齐声喊了起来:“季二娘!”
“可惜你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季英英讥笑道。心里却是一叹,如牛五娘所说,她连跳河的机会都没有。
南诏军喝令所有人下车,全部集中在河岸边。让载着财帛的车辆正先行通过浮轿。
“朱二哥!”季英英叫了他一声,看着南诏兵离得还远,张嘴无声地告诉他,“毁桥!”
水流湍急,就算熟知水性也是九死一生。多少打着跳河逃亡的人心里打了个突,活动的心思再一次绝望。
三名婢女郑重地点了点头。
怎样才能毁了这座桥?季英英想到了放火。朱二郎让她放心,他们一定做好了准备。心里又升起了希望。两人眼神相撞,知道了对方的心意。不论对方是否能逃走,只要想尽办法毁了这座桥,就会让没来及得过桥的人多一分逃生的希望。
与季英英这边的情形相似,和赵修缘一起的有三百多人名赵家人。他离朱二郎不远。听到声音,赵修缘眼睛一亮,感觉阳光变得分外灿烂。季英英居然也被掳来了。他朝对面望去,仔细地寻找着。
“娘子,我们和你一起。”三名婢女跪伏在地,哭了起来。
“朱郎君!”湘儿眼尖,高声叫喊了起来。
前面一座栅栏的门被打开,那边的哭声顺着河风传来。这一次,南诏兵对女人们再不怜惜,长长的鞭子无情地抽打下来。将不愿离开的女人直接扯出了栅栏。
朱二郎猛然一醒,大笑了起来:“放心吧!”
上万人要通过,只有一架浮桥,一天走不完。河岸边再一次竖起了粗壮的栅栏。被掳来的唐人像被驱赶的牲口被南诏兵关了进去。
叫到杨季氏的时候,偏将已看向了季英英。
“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