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去服侍牛五娘，这一路上会被她折磨得不成人样。得想个办法……季英英望着她，突然高声喊了起来：“军爷，有刺客！”
空地上的女子们都情不自禁地看向那边。
栅栏外面忙碌起来。一顶顶帐蓬被收起，视野越来越开阔。季英英看见了远处的三道堰和浣花溪。对面远处，还有一栅栏围着。关的是男丁还是三道堰要放回去的百姓？季英英走到了栅栏边上。
手摸到地上的草叶，仔细一看，她乐了。关女人们的栅栏竖在菜地里。菜叶被女人和士兵们践踏得不成样子，季英英仍认出来种的是萝卜。
“走！”季英英喝了声，带着几个婢女跑了出去。
“她倒是机灵。”牛五娘不会没车坐，她并不着急。慢吞吞地起了身，由玉缘扶着往外走。
没过多久，对面赵家婢用竹竿和苇席新搭起棚子，让牛五娘和几位主子进去方便。
一长排马车牛车骡车停在了路上。驾车的都是士兵。
季英英睡醒时，天空蒙蒙亮，地面上浮着一层灰白的雾气。正在轮值的婢女是春兰，季英英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春兰会意，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有人喊了声。
送食盒的兵见状，特意高声说道：“赵二奶奶。赵郎君管束着要迁走的男人，女营就交给你管了。只要让她们一路上听话，我家将军不会亏待你们夫妻。”
栅栏靠门的地方摆着几只大缸，任女子们轮流取水。旁边还用草帘子和竹竿搭起两个简单的茅厕。已经有早起的女子过去了。
“看着点。”季英英吩咐了声，借着婢女们的遮挡拿出了靴子里的小刀。
她们六个已经是最靠近栅栏的人了。季英英小心地刨着土，尽量不让人注意到她的动静。没过一会儿，被她刨出了一颗。她用衣裳下摆仔细擦干净了。放在了湘儿的衣摆下面藏着。
所有人看向牛五娘的目光又多了层畏惧。
可能是这群女子中唯一穿黑衫的人，湘儿一眼就看见了：“娘子，她过来了！”
大部份女子都哭了起来。
远处，玉缘跽坐在牛五娘身旁，低声说道：“娘子，她在垮塌的豆角棚处。”
季英英快报两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