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抖如筛糠。气恼的面红耳赤,敢怒不敢言。堂前南诏将军们个个手按剑柄,面沉如水。堂外南诏兵站得整整齐齐。火把的光映亮了雪亮的枪矛。蚩狂的笑容里噙着冰寒与威胁。似乎只要自己的回答令他不痛快,那把曾杀死季嬷嬷的刀就会扬起雪亮的刀芒,让自己身首异处。
南诏大军将蚩狂和手下的将军们成了赵家的座上宾。
从白王殿下直呼晟丰泽的名字,赵老太爷已经对南诏生了恨意。
抢走三道堰百姓的财物,赵家能说被南诏胁迫,也献出了大量财帛。大军过境,只要不烧杀掳掠,就是万幸。总不能将三道堰所有人拘在一起杀了,独留赵家毫发无损。事后赵家也无法向朝廷自圆其说。
从此赵家的根就挪到了南诏,背井离乡。
“赵二郎!白王殿下曾道,赵家你能作主,是吗?”
夜色再一次降临。赵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酒盏从赵老太爷手中滑落,砸在案几上。白瓷酒盏没有碎掉,骨碌碌在地毯上滚动了几圈,停了下来。
“我要见白王殿下!他不是这样说的,他和赵家的协议不是这样说的!我赵家立足益州上百年,赵家人绝不背井离乡!”赵老太爷高声叫喊着,一口气没接上来,直接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