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诏的质问得到了南诏国主晟丰佑的回应。
没有人看地上的尸首,跑进屋里翻找着各种财物。
南诏兵已经往青城方向追捕逃走的百姓。四周是平原,季英英一定跑不掉的。赵修缘见蚩狂瞪着自己,赶紧随他去了。
晟丰佑慷慨陈词:“西川节度使贪婪暴戾,士兵离心,百姓艰难。佑受天子封,不得不为天子解忧。”
急得湘儿拿手去捂他的嘴,哭道:“赵郎君带了南诏人来。还不晓得那些兵会不会再回来。”
院子里又响起一片哭叫声。
秋风吹动长草,西边的落日余晖温暖地涂沫在原野上。晟丰泽露出了一丝伤感:“没关系。本王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搬蜀锦的。”
“等天黑了,河边没那么多兵了,咱们再凫水离开。”朱二郎小声地说道。
南诏出兵的军情早就送到了龙案上。
朱二郎被打晕过去,只是受了皮肉伤。他一眼看到外面的情景,赶紧钻了出来:“这……谁干的?”
士兵将家里活着的人全部带走了。季家渐渐变得安静下来。黑夜里,挂在檐下的灯笼静静地照着院子里死去的人。
各种声音在季英英耳边回响着。她望着母亲的脸脑子嗡嗡作响。她曾经埋怨过母亲和哥哥的。以后,连埋怨,他们也听不到了。襁褓里的婴儿脸只有拳头大,被哥哥死死地抱在怀里。血染红了襁褓,在地上洇成一团。
桑长史寒着脸与南诏人交割。
脚步声将头顶的木板踏得咚咚作响。赵修缘想到了湘儿和朱二郎。他不由暗恨,见四处士兵都没有找出人来。赵修缘便道:“将军,她会凫水。听人说,她可能顺河逃走了。在下领人沿河去找。”
“皇上,东川道郭大都督已经请战了。”
“真来兵了!”朱二郎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顾不得说话,拉起季英英对湘儿说道,“快走!”
南诏进攻梓潼,朝堂的决策令杨静渊失去了回到益州城的机会。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桑长史大惊,颈边一寒,赤虎的刀压在了他脖子上。桑长史大声叫了起来:“晟丰泽,你不能出尔反尔!你活该被千刀万剐!”
剑南道北部的梓潼失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