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嬷嬷怒道:“娘子别怕。老奴带着人去会会赵二郎。季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赵修缘大半夜来做什么?”季英英还以为是南诏人来了,听说是赵修缘,反倒没那么怕了。
“哥!晟丰泽是主帅,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呢?他原先逼着咱们要染色秘方呢。”季英英被兄长的不以为然气着了,顾不上刺|激母亲,抬出了晟丰泽,“娘,咱们还是躲躲吧。离城也太近了。晟丰泽万一惦记着咱们家的秘方,让南诏人打过来怎么办?”
“毕竟是县令大人下的禁令。赵修缘不敢乱来的。有可能是瞧到你从后门下了车。你嫁进杨家,三道堰多少人盯着咱家呢。明天哥哥去打听下消息。你先回去睡吧。”季耀庭听了也觉得太巧了,但他不愿意往坏里想,只盼着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晚上,季家一家四口坐在厅堂里。季英英扫过张四娘高高隆起的腹部,竭力劝说道:“马车铺厚实一点,路上走得慢,不会颠着嫂子。”
“也许是县衙才得了州府衙门的命令。”季耀庭眉头紧锁,“英英,赵修缘大概是看到了你院里的灯,知道你回来了。我瞧他对你还没死心。哎,你说你呆在城里好好的,回来做什么呀。”
“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季英英没好气地说道,“我中午返家,你和娘都不信我的话。现在县衙都下令封街防范南诏探子。我想走也走不了啦。这事怎么这么巧?我刚回娘家,就遇到三道堰封街。赵修缘的反应也太快了点吧?他以前说过,从藤园二楼上只能看见我绣房的窗户。别处他看不见的。我早就不让人进那间绣房了。他怎么可能看得见我院子里的灯光?”
季英英嗯了声,辞了母亲回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