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和杨二奶奶都笑着附和,厅堂里竟一片喜色。
“英英。”杨石氏听她连西川军败给南诏的话也毫无顾虑的说出口,忍不住喝止了她,“军政要事,不是内宅妇人能议论的。”
同处平原腹地的眉邛二州,距离益州已不到二百里。
季英英越听越不对劲。难道她是在杞人忧天?她趁着谈话告一段落插嘴道:“南诏攻打益州城怎么办?”
季英英向来信服母亲的眼力。季氏让季富转告她说:“南诏太小,蛇吞象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安心。”
数日前,南诏击溃了剑南西川道的大军。南诏势如破竹,一路攻到了大渡河边。过了大渡河天堑,蜀中平原一马平川。
绫儿啐了他一口道:“瞧你那神奇活现的样子,奶奶嘱你去打听消息,不是让你去听人家怎么吹牛的。”
“我已经令柜上再高价收夏蚕丝。南诏发兵,明年的春蚕丝定会受影响。有了充足的丝,再等下个月斗锦赛夺回锦王,明年杨家在锦业上的收成一定能再增三成……”杨静山兄弟看不出半点对战事的忧虑,反而有一种兴奋之意。
看到她做低伏小的模样,杨大奶奶嘴角微翘:“那南诏不过依附我大唐的小国罢了。国主是天子亲封的云南王,弹丸之地的藩王罢了。异族就是异族,从贞观年间到天宝年间,南诏起兵反唐,都落了个岁贡来朝求永世交好的下场。不出月余,南方必有捷报传来,被西川军大败于边境。”
晟丰泽带着护卫回到了河边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