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岩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四郎?”
杨四郎摸到了一把胡子。
季家不产丝的。季英英以往看到的都是一束束成品丝。她知道抽丝是找到茧上的第一根线头,将结成茧壳的丝抽出来。直接染整只茧再抽丝,颜色会一致吗?脱胶之后色彩又有无变化呢?
这口气就这样咽了?当大房是软柿子好捏?杨静岩冷笑:“小兔崽子,你二堂哥比你多吃了十几的干饭!”
出了房门,杨二奶奶举起了手里的茧笑道:“丰年!”
到了目的地,他朝季英英看去,悄悄使了个眼色。
杨静岩下了榻,披上了衣裳,颇有深意地看了杨四郎一眼道:“无事,四郎君饮醉走错院子了。让他睡这,另给我收拾一间厢房。”
我日!杨四郎头一歪装醉:“谁……谁在爷床上?”
“别,别吵我!”杨四郎含糊地说着,一把甩开了杨静岩的手,扑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他快步走到榻前,掀了帐子,直扑了上去。
他沿着房舍之间交错狭窄的过道快步地前行。
杨四郎很轻松地达到了目的。
一股肯定不属于季英英的力气猛地将他掀翻。屋子里响起杨静岩的怒吼声:“谁?!”
难道二堂兄真的没有怀疑?这个笑容迷惑了杨四郎。他心不在蔫地跟着揖首行礼。眼瞅着杨二奶奶和季英英被人簇拥着走到了庄主家的蚕山门口。
妯娌俩都换了对襟大袖连身裙。一碧一青的织锦暗花衣裳。杨大老爷百天过后,又逢蚕花娘娘祭祀,两人用上了首饰。杨二奶奶用了套碧玺的头面。季英英戴了个珍珠发箍。打扮得素净又不失庄重。
加上二百护卫在四周一围,场面颇为壮观。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起,季英英养回了精神。院子里种着两株高大的芭蕉树,近一丈的绿色蕉叶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她深吸了口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
震天的欢呼声响彻了整座田庄。媳妇小娘子们搀着篮子进去开始收摘蚕茧。
杨二奶奶已经听说了昨晚的事,得了杨静岩吩咐,握住了季英英的手低声说道:“弟妹今晚还与嫂子作伴吧。”
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