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一直都知道,只要不碰家里的产业,只要不对兄长产生威胁,母亲会一直对他好,也不会为难姨娘。
杨三老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新换的板子是生铁铸成。杨石氏想怎么处置庶子,他不想掺合。他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益州府一间小院子的厢房里,范郎中层层剪开杨静渊的衣裳,见衣裳粘贴在伤处,禁不住埋怨道:“既然挨的是家法板子,为何不脱去衣衫?”
“太太放心,老奴不会让小郎君离开视线。”陈嬷嬷马上明白过来。
家仆战战兢兢地睃了陈嬷嬷一眼,垂下了头。
杨静山看向跪在地上的家仆,厉声喝道:“是谁让你去换了铁板?!”
舒烨叹息道:“大太太,穆堂与在下是过命的交情。杨三郎是他老来得子。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他偏心三郎,所给的产业再多也越不过大郎二郎。不外就是想保他和姨娘一世富贵罢了。既然您容不下三郎,人我就带走了。那些产业,换他给我如何?”
陈嬷嬷卟咚跪在了地上,哽咽道:“太太,是老奴一时糊涂!老奴不敢死,老奴要等着三郎君回来,给他请罪!”
是陈嬷嬷?杨静山瞠目结舌。难道真是母亲想要打死三郎?
舒烨得意地说道:“那是老舒我机灵。听着杨家二房嚷嚷要对他动家法,就一直躲在灵棚里。不然内院门落了锁,老舒我又不会武艺,翻墙都找不到梯子。我跟你说,他前面挨了四十七记板子,竹笋炒肉脆响。最后三下,竹板断了,换板子再打。我就留了神。瞧着不对,立时窜了出去,将他拉开。不然,早被打成肉饼了。”
范郎中仔细看了伤处道:“伤也不重。真要动真格的,不会是这样。”
舒烨二话不说,背起杨静渊朝外走去,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舒烨没好气地说道:“他傻呗,以为走走过场,哪晓得人家动真格的。”
“行了。躺上几天就能下地了。”范郎中收拾好药箱道,“这里清静,你俩先住下。杨家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
灯太多,照得屋子太亮,反而将这里衬得更加空寂。
父亲走了,姨娘也走了,嫡母想要趁机打死他。
看到眼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