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了柳姨娘。他轻轻地抱着她，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您到死都还惦记着我。我一直想你能抱抱我，想知道被亲娘抱着会是什么感觉。”
柳姨娘温婉，却又这样聪慧。怪不得父亲会独宠她二十年。
“驿馆？他得罪了哪路大员？”
他记性好。隐约能记住三岁多时，第一次认得的柳姨娘。嫡母牵着他的手告诉他：“三郎，这是柳姨娘。”
杨静渊过来时，见杨静山扶着嫡母正往厅里行去。他上前一步道：“我有话对母亲和大哥说。”
杨静渊抬起了柳姨娘的手，看到右手食指被咬破，大概被她吮过了，伤痕很小，结了紫黑色的血痂。
满堂震惊。
他退了出来，轻声说道：“您再等等，三郎知道您的心愿，定会让您如愿以偿。”
他长这么大，姨娘连双鞋都不曾给他做过。杨静渊取下了荷包，攥在了手里。荷包很轻，里面会装些什么？银票？他打开抽出了一张帕子。石青的绢帕上写着淡淡的血字：“舒”。
嫡母哈哈大笑。
明明南诏白王卖了人情给杨家，他还去衙门自首把事情挑破闹大。“孽子！”杨石氏喊了声，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杨静渊抿紧了嘴，低声说道：“是。”
胸口闷闷地难受。父亲走了，姨娘也自尽了。他真是只有一个人了。杨静渊深深吸了口气，长长吐出。该他做的，他都会去做。
“各位叔伯长辈，三郎做错了事，肯负荆请罪，证明他有担当。小侄先去瞧瞧。”杨静山心知是昨晚行刺晟丰泽的事。他当即立断，将家事托付给了二郎静岩，带着管事匆忙赶去了城中驿馆。
幸亏她是自尽，又恰逢父亲去世，府里忙不过来。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还留下一个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