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度了二十年。她就一定要拿回自己大度的酬劳。
杨石氏目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怎知我不会出尔反尔?”
她怯怯地问了声:“嬷嬷,小香去哪里了?”
杨石氏推门进来的时候,柳姨娘还在熟睡中。
“狐猸子害死老爷还有脸哭?!呸!”陈嬷嬷啐了口,扭身就走了。如果不是太太宽容,她忍了二十年,今天就不止在言语上讥讽柳姨娘了。
仔细瞧上两遍,石参军还给了杨石氏,冷笑道:“我的好妹夫啊!为了一个妾一个庶子,竟然将嫡亲的大郎二郎抛到了脑后!”
她按着胸口,一遍遍回想杨大老爷曾叮嘱过她的话。终于抵不过疲倦,倚在榻上睡着了。
她的目光瞬间剥掉了柳姨娘的衣裳,令她无地自容。柳姨娘双手捂了脸,转身奔进了西厢房,沉闷的哭声随之响起。
“什么?”柳姨娘第一次在杨石氏面前失态了,“三郎怎么会去行刺南诏的王爷?太太,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现人在何处?”
屋里没有旁人。杨石氏没有带人进来。她一直觉得和一个妾计较有失大妇气度。现在她才明白。她明着大度,心里不是不嫉恨着柳姨娘的。
她挺直了背出了书房。疲惫被熊熊燃烧的怒火烧得干干净净。
“三郎,娘不是个好母亲。娘不死,太太不会放心救醒你。”她轻叹了口气,解下腰带扔上了房梁。
她不介意府里多养个妾。更不在意杨静渊能花多少银钱。比起杨家庞大的家业,那些钱财不过九牛一毛。但她在意自己的儿子。
杨石氏的心阵阵绞痛。
杨石氏像烫了手似地缩了回来。她缓缓转身,走到几旁的圈椅上坐了:“姨娘可是梦见了老爷?”
柳姨娘答得这三个字后,缓缓抬起了头。二十年了,她第一次正视着杨石氏,了然地笑了。她柔声说道:“太太,老爷年轻时偶然救过舒先生,约定舒先生相助老爷一回。他不是益州府的人。妾也没有见过他。老爷过世,舒先生定会来吊唁。只要太太保三郎君平安,婢妾将老爷所赐的产业拱手相让,一文不取。三郎君并不知道老爷的安排。请太太放心。”
“太太,毕竟是婢妾生的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