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依然过得如履薄冰。杨静渊有一瞬的讨厌起自己的游手好闲。他展露着笑颜:“儿子明白。”
想着明天说服了父亲和大哥出面,募集银两修缮城墙,晟丰泽的脸色一定精彩万分,杨静渊心里阵阵痛快。
“二弟,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杨大老爷自然地询问了他一句。
夜宴中,杨二老爷一直精神恍惚。晟丰泽的脸和年前塔子山草庐里的神秘男子重合在一起。在迎他的时候,杨二老爷腿一软差点瘫了下去。
“我就说嘛,要买锦,怎么也会来杨家。他故意吊着杨家。回头母亲为了杨家的颜面,定会拿出家里最美的锦便宜卖他。奸诈!”杨静渊知道大庭广众之下,晟丰泽一定是优雅从容,听壁角也没什么意思。他啐了一口折回了明月居。
杨二老爷机械地点了点头。他看着杨静山在行首的陪同下从容上前地敬晟丰泽的酒。他看向了自己四郎。不说和杨静山比,气度风仪较二郎杨静岩也差了一大截。
酒!这是他的亲大哥啊。还要送吗?
他大步离开,走了一程回过头来。柳姨娘站在宽阔的回廊上,夕阳落在她身上,渡上一层温暖的橙色。臂间的粉色披帛被傍晚的风吹拂起来,那幅带着温柔笑容的景致美丽无比。
雪青以为杨静渊是因为没去赴宴不满,赶紧解释道:“南诏那位晟王爷在益州采买蜀锦,最早就去了三道堰赵家。都半个多月了,偏不来咱们家买锦。城里的锦户都瞧杨家笑话呢。这不,太太就托了舅老爷将他请了来。太太就是知道你和周家七郎君那晚把晟王爷的轿子都掀翻了,才没有叫你去赴宴。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奴婢先走了。”
“杨家的家主……”
杨静渊吊儿郎当地坐在回廓上,神色极为不满:“好雪青,我没别的事,就是好奇呗。那个南诏王爷不是到处买锦么?这时侯来,也不像是来咱们家买锦的。元宵节的时候,南诏人太嚣张,我们一行人还和他们打了一架呢。他来干什么呀?”
不多时,酒取了来,热过之后倒进了杯中。
真想知道晟丰泽来的目的。来赴夜宴,不可能选买杨家的锦。杨静渊悄悄拦住个侍婢,让她给杨石氏的贴身大丫头雪青捎个口信。转身去了一旁的湖边凉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