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后一笔,将舆图卷好搁在一旁。
“我有感觉,将来我用得着这份图。别吵我。”
杨静渊用手指点了点地图道:“节度使府和太守府因着礼数只去了一回。假设南诏真想起兵,他结交宴请的大都是将领。他这是在摸清益州城的兵力布署,了解这些武将。至于那些丝户织锦户,他怎么不来杨家?我家得了二十几年的锦王。他要买锦,除了去赵家,更应该来杨家。”
“他去丝户锦户家,是为了买礼物。以他的身份,不是官员们请他,就是他回请。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才说完晟丰泽没有来杨家,他就真的来了。杨静渊坐不住,转身就要离开。
“绘好了?”桑十四精神来了,凑了过去。
“三道堰赵家,季家。城北丝户周家,城南织户田家,染房街,散花楼设宴八次。城东节府使府,太守府,牛副都督府,虎威将军府,折冲都尉府,果毅都尉府……”杨静渊喃喃念着,瞥了桑十四一眼道,“东南西北四城,上至朝廷命官,下至织锦人家,半个月在散花楼摆了八回宴席,参加过各种回请宴饮十三次。他比锦江花舫上教坊司的歌伎应酬还多。”
“这样详细的舆图,除了都督府和州府衙门,全益州找不出第三份。如今没有人用这图,你利用你爹的身份从衙门里偷了出来,得尽早还回去。私藏舆图当心被人控你谋反!被晟丰泽知道了,当街杀了你抢走都有可能。”杨静渊头也不抬地描绘着,
桑十四无聊地坐在一旁饮茶吃点心,只安静了一阵,又开口问道:“你好像有半个月没去季家了吧?我可是听说季英英受了伤,足不出户,你不去探望?”
“三郎!”
两人商议停当,桑十四去州衙还舆图。杨静渊则去了乐风苑寻父亲。
“谁没事会把舆图找出来瞧?我拿走的时候,上面落好厚一层灰。我都不担心连累我爹,你怕什么?”桑十四不以为然地坐了回去,撑着下颌道,“南诏真要起兵,晟丰泽为什么不去偷这张图?州府衙门松散得很,偷益州舆图又不难。”
这是杨静渊想不明白的地方。
杨静渊想出了新的主意:“十四,晟丰泽有备而来,心思缜密,手段狠辣。咱们就算知晓他的意图,也拿不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