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会牵连家中。杀了你,四海为家便是。可惜,白王殿下死了却不能复生。”
“说呀!”
他的眼神刹那间变得锐利,“杨二老爷做事畏头缩尾,给他添把火吧。”
黑峻峻的城墙趴在夜色中,像冬眠的僵蛇。晟丰泽轻易地登上了城头。他朝西城门楼望去,弯弯的下弦月挂在城门楼的飞檐上,清冷孤寂。
杨静渊眯了眯眼。晟丰泽蓦然反应过来,笑声越发疯狂:“原来是顾忌着季英英……呵呵!呵呵!”
“没有万一!想害本王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一拳狠狠击在了城墙上,晟丰泽恨声说道:“乳臭未干的小儿,你懂什么?杨静渊,你会知道惹怒本王的代价!”
他哈哈大笑,慢慢站了起来,捡起匕首插|进了靴筒中。
晟丰泽敏感地察觉到了,寒着脸道:“怎么,担心本王会遇到危险?”
杨静渊说完,屈指打了个呼哨。白马从黑暗中奔来,他自城墙上一跃而下落在马上,抬头看了眼晟丰泽,策马离开。
异样的暴怒让赤虎呆住,主子平时运筹帷幄,沉着冷静,怎么会突然这样?
“是。主子早些歇息。明天要去北城丝户周家作客。”赤虎不敢多言,行礼告退。
“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你可以求本王啊。求本王放过你的未婚妻……”
手腕再也承受不住长剑击来的力道,匕首脱手掉落在地。胸口随即挨了一脚,他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用脚尖勾起一块破碎的城砖,在手里掂了掂,唇边不经意流露出一丝不屑与讥讽的笑。剑南西川道节度使出了名的贪。三朝阁老的资历,来了益州府也被这里的繁华富庶迷晕了心智。城墙久不修缮,连石头青砖都舍不得。这种黄土加糯米水掺杂头发丝的土砖如何挡得住南诏的进攻。
见他安全回到驿馆,赤虎顿时松了口气。
晟丰泽将脱下的夜行衣狠狠掷于脚下。他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本王无碍。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