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英英扭头一看,哥哥歪倒在圈椅上,嬷嬷和凌儿湘儿全躺在了地上。她吃惊地欲站起来,晟丰泽按住了她的肩:“这么大阵仗,本王琢磨着是不是进门得向你磕头行大礼,所以让她们睡过去了。”
他快步走出正厅,朝对方屋顶挑衅地看了一眼,没入了黑暗中。
晟丰泽享受地看着她眼里装满了挣扎与愤怒,继续引诱着她:“抱一下而己,本王连根头发都不会碰。你再犹豫,说不定本王会改变主意,让你亲我才行。”
“我知道了。”
“你站住!”
季耀庭这才发现自己的怪异感从何而来。妹妹竟然是盛妆!梳了半尺的高髻,插着四枝对称的珊瑚长笄。身上穿着过年时做的镶貂毛石榴红织百鸟对襟大袖衣。端坐在屏风前的矮榻上,宛如高门仕女。三位嬷嬷和绫儿湘儿也打扮得端庄整齐。这些女人哪,季耀庭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白天杨静渊来,他看到了晟丰泽。他并不是恰巧路过来探望自己。他的话,都另有含义。他早就知道自己认识晟丰泽。在驿馆时,他还拉着自己去见他。季英英脸色发白:“你为什么要挑拨离间?”
“他看到我迷晕了屋里的人,独唤醒了你。”
“而你却要守口如瓶。否则,本王不保证你母亲会不会真的醒来。季英英,你该怎么办才好呢?”晟丰泽说完松开了手,将药瓶放进了她手中,“中午本王离开后,他不是来过季家问过你?可他也没有告诉你,他在跟踪本王。你瞧,他对你也没那么坦诚。”
“南诏四季如春,百花怒放,山峦青绿,湖泊碧蓝如镜。是极美丽的地方。你们说南诏人是南蛮子。其实这个蛮不是野蛮之意,是性情耿直,憨直。”
晟丰泽微笑道:“投靠杨家,敢背信弃义耍弄于我。就该知道我迟早会让季家付出代价。至于杨静渊……”他笑得更加灿烂,“季英英,他不是你能倚靠的大树,最多……是株本王能随意折断的幼苗。跟踪本王,也会付出代价的。告辞!”
季英英望着他,咬住了嘴唇。向晟丰泽求饶认错,她已经难堪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从第一次去赵家看热闹时,季英英从来被逼到绝境都不会忘记伸爪子挠人。突然乖顺认输,晟丰泽像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