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髻,对着妆台铜镜中的自己呲牙:“杨静渊,你死定了!”
她不是在做梦吧?怎么会是杨静渊的声音?季英英叉开了手指。从指缝中分明看到杨静渊的脸,她吓傻了:“我在做梦?”
季英英想说的话被他堵了回去。她嘟了嘟嘴,白了他一眼。不是他,是谁?不是杨家,什么地方这么奢侈用铜脸盆洗脸用琉璃碗装澡豆?
她把衣裙从头上扯下来,门又咣当关上了。
梳洗架上搁着一只盛着热水的铜盆。架子上挂着一方白色的布巾。旁边搁着两只琉璃碗。一支骨质牙刷。
晟丰泽突然开口道:“是本王的不是,吓着季娘子了。本王仰慕大唐繁华,曾随商队来益州游玩。为了方便,这才向你隐瞒了身份。我叫晟丰泽。我说姓晟,并未骗你。”又对杨静渊解释道,“所以,说她认得本王也可,不认得,也可。”
天空放了晴,冬天的阳光很是灿烂的洒下来。季英英站在房檐下眯了眯眼,一扭头,看到正房门口站着的男子。一身黑色绣暗花的大袖宽袍,黑发仅用一根发带系住。麦色的肌肤,深邃如星辰的眼睛。她啊的一声倒吸口凉气,握紧了杨静渊的手。天哪,她怎么会看到晟郎君?
她快步走到门口,刚一拉开门,杨静渊一步迈了进来。季英英猝不提防地撞上了他,鼻腔撞得酸疼,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她捂着鼻子骂他:“你怎么可以把我掳到……”
“中气十足,看来无恙了。”杨静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叫人打水给你洗漱……再给你找身衣裙。”
说完他松了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穿得整整齐齐,头发也梳得利落,握着她的手就往外走:“看到什么都别大嚷大叫,出去再说。”
杨静渊板着脸道:“昨晚咱们被这里的主人收留了。现在去向主人告辞,然后我送你回家。”
她气鼓鼓地捶了几记床榻。难道母亲和哥哥问起,她要说杨静渊翻墙撬窗都轻车熟路了?她用手捂住了脸。
杨静渊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季英英扑进了他怀里。他低头看着她:“要我端洗脸水来侍侯你梳洗吗?”
她说着骨碌从榻上爬起,伸手去摸他的脸。
南诏国……原来他是南诏国的王。南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