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杨静渊拒绝的机会,晟丰泽便转身离开。
她还能感觉到手被主子握住的温度。几个时辰前,她耳边还回响着他的话,做着美梦。阿宁低着头,眼泪汹涌滑落。
他小心地离开,从厢房的后窗翻进了屋里。榻前的高背椅披着他的衣袍,伪装成的影子骗过了南诏的侍卫。这是小时候他偷溜出府时常玩的把戏。
晟丰泽冷冷说道:“是否真的无事,还需等她醒来。赤虎,先把阿宁关起来。”
一串鲜红的血珠从伤口涌了出来。她将手指放进了季英英嘴里。
晟丰泽一掌拍在了案几上:“放肆!”他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留她性命,是因为她有用。本王会因为一个女人置大局不顾?”
被他捏变形的脸瞧着肉嘟嘟的,很可爱。杨静渊又忍不住叹气:“说你呢。蠢得要死。如果今晚我没来,天知道晟丰泽是来杀你灭口还是真要救你。”
“是。属下这就去告诉她。主子早点休息。”
昏暗的灯光下,晟丰泽一手支着下颌,手指习惯性地敲打着案几。赤虎知道,主子在思考问题。会和如何处置阿宁有关吗?赤虎单膝跪了下来:“主子。是赤虎的错。误解了主子的意思,以为……以为您要纳了她。”
屋里的灯一直没有熄灭。杨静渊的身影一直印在窗户上。赤虎听了手下的禀报道:“继续盯着。”
赤虎低声回道:“屋里没有熄灯。属下令人盯着,他的身影一直印在窗户上。”
杨静渊扭头看向窗户,想起了小时侯的事,贼贼地笑了。
他顺着回廊走进了晟丰泽的房间。
赤虎不忍心,低声说道:“阿宁,听主子的话,为季娘子解了蛊虫。看在国主面上,主子不会太为难你。”
赤虎惭愧地低下了头。
隔了盏茶工夫,阿宁脸色蓦然变白,用手捏开季英英的嘴,飞快地将手指收了回来。
晟丰泽对杨静渊道:“等她醒了,确认无碍,再送她回去吧。我会嘱人送信给季家,不会让她家人担心。此事因我而起,是我之过。你若不放心,可以在这里陪着她。”
“我若不是念旧,我早杀了她!”
晟丰泽解释道:“一般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