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肿涨着面皮叫道:“大人,如果是我家夫人抵押给季徐氏,请她拿出与我家夫人签的押条一观便知。”
季氏摇了摇头:“我妹妹为了赚银钱,奔波数百里,最终因为这两千丝绸送了命。但义川郎君仿佛并不知晓这笔买卖的来由。民妇身子不好,实在无力去长安和他打官司。”
他站起身,正要说退堂。男爵府的管事不顾说话扯着腮帮子疼,又高声叫了起来:“大人,请大人叫季氏还了我家的宅邸商铺契纸……”
幕僚闻歌知意,笑道:“大人是该继弦了。”
签批一出,衙役拿着竹板上前,不由分说,左右开弓抽了那管事十记嘴巴。
最重要的人证竟然在昨天晚上自尽了?堂上两方四人都呆住了。
他先前在公堂上陈述的事情半真半假。
管事还要再分辨,太守已将收上来的那封信扔到了他面前,沉着脸道:“就算这封信是季氏所写,你有她勾结江匪的证据吗?据沪州府衙抄报的卷宗记载,打捞起来的船只根本就是触礁沉没,非利器凿沉。难道长江的水匪会举着千斤巨石在水底将船砸出洞来?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诬告良民,是道是什么罪吗?”
等到出事后,义川男也没弄明白。正巧那侍婢被人发现送回了府中,义川男好歹也和徐三娘做了半辈子夫妻,恨季氏歹毒。最主要的还是要讨回季氏手里的契纸。他一拍脑袋找了位擅长模仿字迹的匠人,从前他收着季氏亲笔题写的诗句,炮制了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