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心想,难道是我猜错了?大人看季寡妇的眼光分明有异!
幕僚好生奇怪:“大人因何叹息?”
这个要求也不过份。徐三娘连尸首都没找到,一式两份的押条找到也被水泡成了纸浆。太守又坐了下来,看向季氏。
等送走季氏,太守回了后衙,长嗟短叹。
徐三娘膝下只有燕娘一个女儿,赶着置办嫁妆。妾生的庶子好几个,徐三娘一心为自己和女儿打算,想把东市最值钱的铺子明里当成女儿的陪嫁,暗中攥在自己手心里。将来她老了,庶子不贴心不孝顺,手里有间铺子她也能安享晚年。她把商铺的店契拿了出来。结果被义川男发现了。两人大吵一架。义川男气得想要休妻。
管事顿时傻了。
“大人!明明那笔迹与季氏的一样,定是她亲笔所写!”
晟郎君的人就是在这时候找到徐三娘的。徐三娘贪图重利,一不做二不休,只带着贴身侍女,偷了宅契店契,被晟郎君安排人护送来了益州府。
太守满意地摸了摸胡子。牛副都督要他咬死季氏。都督府遣了个什么管事来,态度倨傲。石参军昨晚直接送了百两金条。太守心想,本官是文官,要做低伏小也是在节度使大人面前,一文钱舍不得花的武将,才懒得鸟你。
幕僚:“……”
“不成啊!”太守还是摇头。
“大人。当初我见妹妹可怜,赊了两千素绸染好让她带走。她身上无钱,将宅子商铺搁我手里做保。没有写过押条。我也不打算要男爵府的宅邸和铺子。妾身已经带来了,请大人交还。”季氏半点不想占这个便宜。也不想再和义川男爵府扯上半点关系。干脆地奉还了契约。
船不是被水匪凿沉的?管事才知晓卷宗勘查的真相,心里暗骂了数声贱婢。他是能说会道之人,否则也不会被义川男派过来。管事眼珠一转叫道:“大人!我家夫人身边的侍婢是人证啊!大人今天二次升堂,何不将让她出来说个明白?也许是水匪上船劫掠,船工慌张之下船只失控才触礁沉没呢?我家郎君是李氏宗亲,有爵位在身。大人可要想清楚。万不能听信那季徐氏的一面之词!”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本官?掌嘴十下!”太守回想当年的季徐氏,如今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