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缘!”季英英听到自己牙齿磨擦的声音。
衙役收了契约呈上。季耀庭大声说道:“大人明察,如果是姨母为照顾我家生意,执意请我家染绸,怎会将宅院和铺子的房契交给家母?”
义川男遣了个管事,聘了位讼师,带着自李夫人身边携金逃走的侍婢向益州府衙门递了状纸。告季氏谋图财物,买通水匪杀了庶妹。
玉缘欠身道:“奴婢去看看。”
她的贴身侍婢叫玉缘的端了棋盒,蹲下身将棋子拾起,重新摆在矮几上,轻声劝道:“少奶奶,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帮郎君。判了季氏有罪,那季二娘进了赵家,郎君对她有执念,对少奶奶只会更加冷淡。”
赵修缘太了解她。看到那双黑乌乌的眼睛冒着火,他禁不住一笑:“想提刀捅了我?这是州府衙门,你敢吗?”
太守受了义川男的重礼,压根没把季氏放在眼中。他对携了厚礼而来的靳师爷感到好奇。说他是替季氏说情撑腰吧,送了一双翡翠玉璧,提出的要求不过是莫要先索季氏下狱。
他说着将李夫人抵押的契约递了过去。
公堂上此时传出了太守的声音:“……休堂!去季家取季氏的笔迹来!”
岂料昨天太守府又来了两拨人。一前一后,先扯着绳子往一头拉,后又将绳子扯了个水平。两边加上了同样的砝码。太守着实糊涂了起来。
季氏在家躺不住。季氏兄妹俩无法,只得在骡车里多铺了几床被子,扶了季氏躺着,小心赶了车一早进了城。
如此一来,太守收了两边的礼,决定当一回清官。
知道要对比那封信是否是母亲的笔迹,暂时休堂。季英英压下了火气:“赵修缘,我知道你巴不得季家倒霉。你放心,我会过得好好的。气死你。”
季耀庭大怒,抬头拱手道:“大人!此贱婢颠倒黑白一派胡言!姨母深夜到访,全家都吃惊不己。我母亲根本就没写过书信给姨母。明明是姨母向我家求助,家母顾念亲情,借了两千匹绸给姨母。姨母以府中宅院和一间绸缎庄的店契做为抵押!”
“郎君,少奶奶在窗户旁呢。”赵平眼尖,仰头看到窗户被推开了一角。
“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刀笔吏吗?擅长模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