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生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不是？季二娘天真烂漫，好骗得很。不用一年，等你进了州府大狱，只需以案情为诱饵，不怕她不主动卖身为奴。你不怕死，你放心得下你的一双儿女？不怕去了黄泉无脸见早逝的季老爷？”
季氏惊愕无比：“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秘方我可以给你。我的女儿不行。”季氏在瞬间做出了决定。她白着一张脸，狠狠地盯着他道，“我这身子怕是养不好了。拼着枉送一条性命。我也要保住我的一双儿女。”
“季太太还记得你的庶妹李夫人吧？她运气太差，在长江上触了礁，一船人与整船丝绸都沉了江，尸首难觅。”
这是一种主人的姿态。丝毫不因季氏居高临下的凝视就矮了一头。
阿晟冷了脸：“季太太，我给你选择的余地，是爱惜季家的手艺。季家的两种丝线是比别家要好，但不是少了季家的丝，就织不出锦来！”
一句比一句刺痛着季氏的心。她的身体瑟瑟颤抖，终于向晟郎君妥协：“我把秘方给你。不要动我的女儿。”
阿晟并不动怒，只是一笑：“季太太，莫要忘了季二娘与我还有一年还债之约。如果我没有算错，明天聚彩阁要会来季家收账。季太太去了衙门，这债是用宅子抵还是染坊来抵？想要全身而退，没有银钱打点怕是不行。季家账上还有钱吗？”
阿晟没有站起身。因为季氏离得太近，他往后仰了仰，换了种舒服的姿式靠在了圈椅上。他下巴抬了抬：“季太太大病初愈，请坐下说话吧。”
季氏用手指着他，咬牙说道：“是你杀了她！她与你无怨无仇，你怎么杀得了手？”
晟郎君淡淡说道：“费心思费时间，却不用赔上将士的性命，自然值得。”
季氏慢慢走到了他身前，毫不掩饰自己的仇恨：“谋财害命？谋了谁的财，害了谁的命？你真是狠毒！”
“大郎。娘累了。扶我进去歇着。”季氏搭住儿子的手，想起他下月还要娶妻，一口气硬撑了下来。
她镇定地说道：“官司，两家的欠债，我用秘方来换。晟郎君说过，不会像赵家吃相那样难看。至于我女儿与你签的赊欠条子，一年后，我会把钱准备好，等你拿欠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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