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郎,你会织锦吗?”
店主搓了搓手,小心地问道:“郎君可是不满意?”
后来也不想和你有过多攀扯。
杨静渊无法撒谎:“在我母亲手中。”
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个有钱的纨绔罢了。杨静渊垂下眼眸,手里拎着的粥就像一个笑话。他,在她眼里也像一个笑话吧。手一松,装粥的陶罐从手里滑落,啪地摔得粉碎。
“长安?!”季英英再一次吃惊了。离家背井的惶恐瞬间攥住了她的心。她捉着哥哥的衣袖紧张极了,“我回来母亲怎没和我讲?”
心像被蚂蚁咬了一口。那一点酸渐渐地蔓向四肢百骸,难受得让他咬紧了牙槽。黑陶罐并不大,此时看到季英英好好的坐在面前,突然之间就变得沉了。
他望着季英英吃惊的脸,淡淡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仗着家里有钱强娶你的。”
季耀庭慢吞吞地步行回家,走到城门口时,看到一匹白马从身边奔出了城去。白马红袍,着实打眼,他心里暗惊,扬手想叫住杨静渊。转瞬间,人已没了影。
他想起了赵修缘的话。是啊,他是个只知道走马弄鹰游乐享受的纨绔。自然比不得赵修缘能干。
被杨静渊追上来逮个正着,季英英很尴尬。她小声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见牛五娘,后来……”
只是因为门户之见就不肯结亲吗?杨静渊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非嫡子,无需继承家业。我爹娘不需要给我娶房门第高贵的媳妇,愿意成全我对令妹的心意。”
黑陶罐口浮着雪白的鲫鱼粥,浸着淡黄色的姜丝,撒着嫩绿的香葱,汩汩冒着热气。
等到季耀庭回来,收了货对过账,一进小跨院,季妹妹就扑了过来,捏着拳头揍他:“你和杨三郎说了什么?他莫名其妙跑来摔粥罐子!”
白马在茶棚前停下,杨静渊骑在马上,一手提着装粥的黑陶罐。
季耀庭捉着妹妹的手腕急道:“你小声点,想让母亲听见?”
茶刚端上桌,季英英听到马蹄声疾冲着自己奔来,她下意识地回了头。
季耀庭笑道:“你回来母亲正在午睡。下午收货盘账,用过晚饭,就会和你讲了。”
“哥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