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久留,正巧看到路边有卖馒头的,吩咐季富停了车,打算去买几个馒头路上吃。
季耀庭知道妹妹说的在理,但实在太过失礼。
为什么呢?她不是表示根本不在意赵修缘和自己的那段情缘么?季英英看得懂牛五娘眼里的轻蔑。对牛五娘而言,自己只是路边的一株懒得看的杂草。她突然主动打招呼想让自己露面又是为什么呢?
他好一阵才回过神,一把掀起车帘瞪着季英英连珠炮似的问道:“你听见没有?杨三郎叫你什么?他怎么知道你的闺名?你生病关他什么事?跑得跟风车车似的。你该不会是和他好上了吧?”
杨静渊愣了,侧过身不受他的礼:“大郎何故如此?”
看妹妹仍一副替赵修缘着想的模样,季耀庭的心又软了下来:“罢了。你先与季富叔家去。我去寻杨三郎,但愿能讨回那方锦帕。”
季耀庭站直身,深深呼吸:“我妹妹已经先行家去了。”
早晨被赵修缘闹腾一顿,季英英心都灰了。打算瞧一眼盛大郎,嫁就嫁了。谁知道多瞧这么一会,就腻歪了盛大郎。她想嫁了,离三道堰离赵家离赵修缘远一点。如今又没有合适的姻缘。她心里更加烦乱。
季英英想不明白就懒得想了,反正她会离牛家姐妹远一点。她挑起帘子对季耀庭说道:“哥,我们不在城里用饭了,回家路上买几个锅盔馒头垫一垫好了。”
季耀庭又生出丝丝叹息。他不能否认杨静渊的出众。可是……他姓杨,是锦王杨家的儿郎。
季富赶着车载着季英英出城。季耀庭顺着街道往前,走了盏茶工夫,看到一旗绣了粥字的青布店招。杨静渊那匹耀眼的白马正栓在门外的槐树下。鞍辔烂银打就,被阳光一映,熠熠生辉。
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季耀庭,骑着马跑走了。
季耀庭打断了他的话:“杨三郎,多谢你对我妹妹的爱护。季家门户小,高攀不起。”
季英英又羞又气。昨晚杨静渊撬窗送信,今晨被子又古怪落在地上。再察觉不到杨静渊待自己的异常,她就真是个瓜娃了。一瞬间,赵修缘那双充满误解怨怼的眼神就出现在面前。他质问她,是否因为恨他毁约,就把那方锦帕送给了杨三郎。她若和杨静渊走得近了,岂非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