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移种在自己的土里,年年月月看着花开。
嫁谁不是嫁?嫁给自己,他会待她好一辈子的。难不成看着她匆忙嫁给那朱二郎?杨静渊打定主意,起身给杨石氏深揖首:“多谢母亲!”
怕季二娘多心?杨石氏笑着点了点头。等杨静渊走了,方悠悠叹道:“有了媳妇忘了娘,真真如此。”
话说到这份上,杨静渊再抵赖,就真对不起杨家了。不拿出来,嫡母也定会找到季家染坊去。他掏出锦帕往桌上一扔:“这帕子和锦王有什么关系?她照着赵二郎的斗锦绣了一幅罢了。”
果然,是为了季英英那块锦帕。杨四郎是不长脑子的,唯一能注意到锦帕的,就是身边的二哥杨静岩。
去季家提亲?杨静渊心如鹿撞。他躲开杨石氏的目光,歪着头嘟囔:“母亲打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凭儿子这般花容月貌,赵二郎争得过我?我还想玩两年呢。桑十四都没成亲,我着什么急呀?”
朝阳印在他脸上,头顶的束发金丝冠熠熠生辉,将他的脸衬得如朗日般明亮。三房三兄弟,就数他生得最俊俏。身上溢出的骄狂劲是杨石氏打小纵容出来的。
杨石氏只听杨二郎说,这幅锦帕在三郎手里晃了晃,上面的菊花突然消失了,跟斗锦一模一样。她拿起帕子一瞧,眼神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