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没有一家织户回应自己。刘节度使颌下的胡须颤了颤,眼神透出一股杀气。
赵老太爷起身对节度使唱了个诺,自荐身份后一口应了下来:“大人容禀。赵家为夺今年的锦王,召集家中巧匠研制了数年,今年才织就了这幅能动起来的临江仙。织十匹活动的菊锦,赵家绝无问题。只是那十样锦,另九种花卉锦,非一年时间能织就。赵家愿送上百匹其它上等蜀锦。待研制成功,再行织造,大人以为如何?”
“请大人三思!”赵禀松也拱手求恳道。
拖得一年算一年,总比明年就卡着脖子索要强。赵老太爷多出一百匹锦,总算让节度使大人改了主意,暗暗松了口气。
节度使拥兵自重,谁也不敢顶撞。看向赵家人的眼神颇有点微妙。
杨家做锦王多年,业内都看杨家行事。杨家比大家多出一倍都同意了,其他人心里盘算一阵,也不敢得罪节度使,只能捏着鼻子先认下,回头再商量对付节度使的办法。
织锦户里家中织机最少的,不过三百台。一年织锦三四百匹,要拿出五十匹贱卖给节度使,相当于一年的利润打了水漂。后一年节度使依然如此,众人亏老本也填不了这个窟窿。织锦户们哪敢答应,纷纷望向了杨家。
“放心吧。除了季英英,谁都配不出这样活动的丝线颜色。”赵老太爷呵呵笑道,“奇锦出自咱们赵家。为父已经将它的价格定成了一匹换五十匹上等锦。赵家何来亏损?”
“大人!”赵老太爷站了起来。
杨静山看到牛副都督脸上露出的冷色,想起父亲曾经回绝三郎与牛五娘的婚事。如今牛家和赵家联姻,牛副都督已经帮着赵家把百匹贡锦减成了二十匹。杨家敢不答应吗?他迅速做出了回应:“杨家没有问题。回头小人就邀请各位同行到府中传授新锦织法。”
官衙的人也尾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