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光:“你瞧好了便是。”
如果不是考虑到杨家的立场,我早把他揍成乌鸡眼了。杨静渊哼了声,偏过了头。
别人都不明白,杨静渊有多可恶。他无耻地撩拨自己,倒成了自己理亏。赵修缘蓦地收回手,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三郎,你忘了爹怎么说的了?杨家今天一定要大度容人。”杨二郎也憋着气,为了家里的颜面只得压低了声音苦苦劝说。
杨静岩才松了口气,就听到杨静渊道:“节度使和太守大人应个景就会走。等走了我就搅和了这桌宴。省得憋气!”
“本官也不白拿,府衙以每匹十贯的价收购这批贡锦。”刘节度使笑道,“若诸位的锦得了圣上赏赐,本官与有荣焉!”
“英雄出少年,前程无量哪。呵呵!”刘节度使赞了几声。
庶子是不能学家传织锦技艺,可谁说他就非要喜欢呆在织房里踩着织机学织锦?可世上总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的人,喜欢把自己的爱好强加在别人头上。你说不喜欢,他说你吃不到葡萄嫌酸。你说喜欢,他就嘲笑你再喜欢也沾不了边。
被牛副都督拿眼神盯着,赵禀松又得了老太爷应允,起身回道:“不瞒大人,犬子已被定为赵家继任家主。”
他把惆怅隐在笑容之中。季英英喜欢赵修缘,喜欢到只敢背着他落泪的程度。杨静渊觉得自己很讨厌赵修缘。他就要娶牛家小娘子了,还敢声称季英英是他的。让她当妾吗?他怎么有脸说?
牛副都督趁机对刘节度使说道:“赵家织出这幅菊锦是赵家主的嫡子。”
杨大老爷转过头,朝长子杨静山轻摇了摇头。赵家若能减半,杨家也减半。减不了再说。新锦的织法反正要传授出去,织锦户们一起开工,百匹新锦算不得什么。杨家赔得起这笔损失。
节度使大人点到了赵修缘的名字。他站起身,高傲地看了杨静渊一眼,于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杨静渊此时才一把挣开他的胳膊,没好气地说道:“二哥,我知道。”
杨静渊将锦帕又揣进了怀里。他收了笑容,睨视着赵修缘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最好把指着爷的手收回去,免得爷砸了你赵家的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