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不过是州府衙门的小小录事参军。凭牛家的权势,凭你亲手织就的那幅锦画。锦王必是赵家囊中之物。”
他的话堵得赵修缘哑口无言。他承认祖父为了夺得锦王,和牛家联姻借势的作法。可他仍不想放弃快要到手的幸福。他哀求地望着祖父,声音渐弱:“为什么要我去联姻?赵家并非只我一个嫡子。”
“说的好。”赵老太爷笑了起来。他将赵修缘的每一分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他没有打断赵修缘的话。没有及时告诉他,他理解错了。
赵家今年倚仗季英英想出新的配色配丝,感觉锦王触手可得。如果年年夺得锦王的杨家织出了新锦。胜利就成了二五之数。
“你先听我说。”赵老太爷打断了他的话,示意赵修缘坐起,他眼里透出一丝肃然,“二郎。赵家上一次夺得锦王是二十六前年的事了。你今年织的斗锦是这些年来最有希望夺回锦王的一幅。无论从立意,织造,还是巧夺天工的配色,都达到了赵家锦的巅峰。祖父老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在闭目前看到赵家夺回锦王。”
赵老太爷终究最欣赏这个孙儿,缓和了语气道:“老夫说的还不够明白?赵杨两家如果打成平手。杨家有势,赵家却无。你甘心就此与锦王擦肩而过?”
不,这不是他的错。他绝不能因此丢掉继任家主的资格。
一盏残茶泼在他脸上。赵老太爷重重地将杯子放下,怒道:“赵家能赢回一个不光彩的锦王吗?”
蚕桑文明在蜀地起源甚早。古蜀国第一位先王蚕丛,据说其名来源之一是他教会了百姓养蚕。到了春秋战国,《尚书》记载,时人把成都出产的锦专称为“蜀锦”。到了汉代,成都织锦业日盛,大汉王朝在成都设立了锦官城。织锦业繁茂,城中机杼相和。蜀锦的花样日益繁多。
这些赵修缘都明白。他脑中念头一转,便露出惊色来:“难道杨家今年研制出新的织锦之法?”
赵老太爷冷冷说道:“这样还不能让你冷静清醒的话,老夫不妨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为了儿女情长,不要锦王。老夫便腆下这张老脸,哪怕以一半家财补偿牛家,也给你退了这门亲事。不过,大房从此退出争夺家主,搬出月锦堂。”
“祖父三思!”赵修缘再一次跪伏于赵老太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