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还有立足之地吗？”
“大郎君，太太忧心得几天没睡好了。这两日还请你守着小娘子。等斗锦之事过去，赵牛两家公开了喜讯。小娘子就想开了。”
季英英记得，她的脸蹭到了他的胸膛。雨水涸湿的衣裳下透出他咚咚跳个不停的心。
李嬷嬷在门口探了探头，季耀庭往里间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那天回了家，季氏生怕季英英爆怒冲去赵家，把她关在了家里。季英英没有胃口，三天里除了喝点水，几乎没吃东西，眼见着憔悴了。
“湘儿。大郎君呢？”季英英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只想问问他。”季英英闭上了眼睛，“我没想过去赵家。我去赵家做什么啊？我能没脸没皮地找上赵家质问他为何不娶我吗？后天就是十月初九，我要去益州城。我只要他亲口告诉我一声。他是无奈，还是心甘情愿，我都不在乎。哥哥，我不惹祸，我不生气，我也不骂他。我只要听他告诉我就好。”
“求你了，哥。我晓得轻重，我不会哭闹。”季英英趴在地上哀哀的哭。她早就对赵修缘说过，如果他娶不了她，告诉她一声便好。她不会缠着他，她真的不会呀。
季耀庭滑坐在门槛上，将头埋进了胳膊。他转动着脸擦去涌出的泪，抬起头吸了吸鼻子道：“英英，你性子急。去赵家还能有什么好话……自取其辱罢了。”
“哥，求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饿了，哥哥。我睡一觉端碗粥给我吧。”季英英趴在门口，声音弱的像猫叫。
门后没有了声音。季耀庭心里发慌，起身开了锁，见季英英昏倒在地上。他抄抱起她放在榻上，喊了立在外面的两个丫头进来：“去煮碗白粥来。”
季英英望向屋顶。阳光透过琉璃明瓦投下一道光柱，细小的尘灰在光柱中飘浮着。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仿佛那些年少时光都化成了尘烟。她的唇角渐渐绽开了一朵凄然的微笑，“斗锦。都是为了斗锦。后天，我一定要去益州城。湘儿，你帮我不帮？”
绫儿飞奔去了厨房。湘儿抹着泪道：“郎君，要不要请郎中来呀？”
季耀庭揪心的疼。
两人站在院里黄桷树下低声交谈。
赵家